到第三天,走在条不知名十字路口,他突然什都看不见。等到恢复视觉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人行道上。旁边有人在走动,好像完全无视于他存在。他很疲惫地爬
形。接下来几堂课他都是用同样方法去上。然后他就回家。他越来越想知道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什事。
感恩节到。
他连睡四堂课本事已经缩减到两堂课,然后是堂课也没有。所有切都结束,他既不会回去上亚里士多德修辞学,也不会回伊利诺伊大学教这门课。所有切都结束。他走过街道,内心在翻腾。
现在城市身影笼罩在他身上,在他奇特观念中,这个城市变成他信仰对立面,并不是良质大本营,反而是形式与本质大本营。像钢筋水泥船坞和道路、砖块、柏油路、零件、老旧收音机、铁轨、动物尸体;形式和本体,没有良质。这就是这个城市灵魂。盲目、巨大、邪恶而没有人性;夜里你可以看到南方有大火炉燃起熊熊火焰,而在啤酒、比萨和洗衣店招牌之间是浓厚煤灰,沿着街边则是许多不知名而没有意义招牌。
如果到处都是砖块和水泥,物质纯粹形式,既清楚又开阔,他就有可能存活。正是对良质所做那些卑微而悲惨努力,才足以致人于死地。就拿那间公寓中石膏制假壁炉来说,它被用来容纳那从来不曾存在过火焰。或者像公寓与前面树篱之间那片数英尺见方青草地。在蒙大拿州之后,数英尺见方青草地。如果他们忽略树篱或青草地,那就没事。现在它作用就是提醒人们去注意那些已然失去事物。
沿着公寓附近街道,他无法从砖头、水泥,或霓虹灯间隙中看到任何东西,但他确知,其中埋藏是怪异、扭曲心灵,始终尝试着借某种方式来证明自己拥有良质,它们从梦幻杂志或其他大众媒体上学来各种奇怪姿态与神色,而且还要把钱支付给物体卖方。
他整夜整夜地想着这些,想着豪华炫目鞋子、网袜,以及褪去亵衣,他注视着被煤烟熏黑窗户,旁边露出奇形怪状贝壳,当表态逐渐褪去而真相愈见分明时,此地仅存真理就是——哭喊天堂,上帝啊!这里只有死气沉沉霓虹灯、水泥,以及砖块。
他对时间感觉在逐渐消失。有时候他思想快得像光速,但是旦要他做什决定时候,却又好几分钟想不出任何事来。有个念头在他心里出现,是从斐德洛对话当中抽出来部分。
"写作好坏们需要向吕西亚请教,或是向任何位诗人和演说家请教吗?"什是善,斐德洛,什又是恶——们需要别人来告诉们答案吗?这就是几个月前他在蒙大拿州教室里说,这是自柏拉图之后每位辩证学家所忽略。他们每个人都想从知识角度去界定良质,但是现在他发现自己和良质距离非常遥远,因为他也在做同样事。他原来目标是不要让良质被界定,但是在和辩证学家对抗过程中,他提出许多论点,每个论点都是他在良质旁边建立砖墙。
旦想通过系统思考去界定良质,就会破坏它最原始目标,所以他所做实在是桩愚不可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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