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从高速公路下个出口下去,希望能通往某处。但是很快地们就骑上条颠簸不平柏油路,上面有些碎石子。慢慢地骑着。头上街灯透过雨水散发出来黄色光晕。光晕摇晃着,们会儿身在亮处,会儿又在暗处,会儿在亮处,会儿又在暗处。没有看到任何旅馆招牌。在们左边有个暂停标志,也没有指示该从何处转弯。每条路都样漆黑,们很可能永无止尽地骑下去,但什也找不到。现在甚至连高速公路都找不到。
克里斯喊着:"们到哪里?""也不知道。"头脑变得十分疲惫,缓慢下来。似
起来,然后费力地回想回公寓路。他思路越来越慢,越来越慢。之后他就再没有离开过公寓。
他双脚交叉,望着墙壁。在间没有床铺房间里,地上铺着毛毯。所有桥都断,没有回去路。而现在连前进路也没有。
斐德洛盯着卧室墙壁看三天三夜,他思绪既未前进也未退后,只停留在那刹那。妻子问他是否生病,他没有回答。她很生气,但是斐德洛却没有任何反应。他知道她在说什,但是无法回答。不只他思考停顿下来,他欲望也止住。最后切变得团糟。他觉得沉重、疲惫,但是并不想睡。
他觉得自己好像是巨人,有好几百万英里高。又觉得自己在永无止尽地融入宇宙之中。
他开始扔东西,把携带生东西都扔。他要妻子跟小孩块走,去替自己做别打算。他尿液流满房间地板,他也不觉得讨厌和-羞-愧。香烟直烧着,烫到手指,然后手指起水泡,水泡破才把香烟给弄熄。
对他而言,这点都不痛苦。他妻子看到他受伤手和地上尿液,就赶紧打电话求救。
但是在别人赶到之前,斐德洛整个意识开始慢慢地毫无知觉地整个瓦解……然后他不再思索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什事。因为他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事。于是他为他家人、为他自己和这个世界流下泪来。这时他想起首圣诗片断,"你必须要经过那死荫幽谷"。这句话把他向前推进。"你必须要独自经过那死荫幽谷"。这首诗还提到,没有人能替你去走。它内涵似乎超过字面意义,"你必须要独自经过那死荫幽谷"。
他走过这段死荫幽谷,走出神话,仿佛像从梦境中走出来。他整个意识就像是场梦,不是别人梦而是他自己梦,是他现在必须独自支撑梦。然后他自己也消失,只剩下他梦和在梦中他。
而他曾经这样辛苦地保卫、牺牲,从来没有背叛过良质,原来他从来不曾解,现在却然于心,他灵魂得到安息。
这时路上车很少,路面片黝黑,头灯似乎很难透过雨水照射到路面。这真是非常危险状况。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突然煞车,或是路上有漏油和动物尸体……但是如果你骑得太慢,后面车就会直催你。不知道为什们还在继续走着。们早就该停下来。也不知道为什要直骑下去。想直在找汽车旅馆招牌,但是因为思想不集中而没看到,如果们直这样骑下去,它们会都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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