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虫”,它意义和卡夫卡里人物变成甲壳虫是不是样呢?这是个非常重要问题。
之所以把这个问题留到最后,真是有感而发。因为经常看到这样评论,说,们古典主义文学作品当中经常出现西方现代主义文学某些特征,比方说,象征主义文学特征,意识流特征,荒诞派特征,魔幻现实主义特征。有些评论者说,们古典主义文学已经提前抵达西方现代主义文学。能不能这样说?回答是不能。为什要在这个地方说这个,是因为那些说法是相当有害。
任何种文学都有与之匹配文化背景,也有它与之相对文化诉求,《促织》诉求是显性,他在提醒君主,你喜怒、动用,都会涉及天下。天下可以因为你而幸福,也可能因为你而倒霉,无论《促织》抵达怎样文学高度,它只是“劝谏”文化个部分,当然,是积极部分。但有点们必须清楚,即便是到蒲松龄时代,们历史依然是轮回历史,蒲松龄所做工作依然是“借古讽今”,拿明朝人,说大清事。
西方历史是很不样,它是求知历史,也是解决问题历史,它还是有关“人”自认知精神成长史。它有它阶梯性和逻辑性,西方现代主义文学是在现代主义文化思潮当中产生,它有两个必然前提:个是启蒙运动,个是工业g,m。在求知,或者说求真这个大背景底下,启蒙运动是向内,工业g,m是向外。上帝死,人真自由吗?他们回答更加悲观。他们看到个巨大窘境,人在寻求自路上遇到比魔鬼更加可怕东西,那就是异化。在费尔巴哈看来,人在上帝面前是异化,好,上帝被干掉,马克思换个说法,真正让人异化不是上帝,是大机器生产这种“生产方式”,蒸汽机或以蒸汽机为代表工业g,m给们带来什?是无产,是赤贫、疾病和丑,是把自己“生产”成机器。人“变形”是可怕,每个人在觉醒来之后都有可能发现自己变甲壳虫。这种异化感并不来自先知布道,是个人——作为个普通人,普通,普遍——自认知。它首先是绝望,但是,在看来,也是种非常高级自认知。
同样是变成昆虫,成名儿子变成小促织则完全不同,这里头不存在生命自认知问题,不涉及生命意义,不涉及生命思考,不涉及存在,不涉及思想或精神上困境。在本质上,这个问题类属于生计问题,或者说,是有关生计手段或修辞问题。
在面对“文学”和“历史”时候,们中国人喜欢这样姿态:文史不分家,有时候,们真是文史不分家。上面们涉及可笑说法,是标准“文史不分家”说法。但是要说,文史必须分家,说到底,文学是文学,历史是历史。文学旦变成历史固然不好,历史旦变成文学那就很糟糕。如果们把文学部分属性看作历史系统性和普遍性,真会贻害无穷。
关于《促织》,就说这多,因为能力局限,谬误之处请同学们批评指正。
2014年12月17日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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