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问题,个娱乐性问题,个关于身高、娱乐性问题。假设,你们就是海明威,《杀手》就是你们写,那你们会如何去描写两个杀手身高呢?他们是大个子还是小个子?他们是大个子好还是小个子好?你们随便说,怎说都可以。反正这个问题也不重要。
——们回到正题上来,两个杀手打算谋杀那个人是谁?是“重量级拳击手”安德烈松。既然是重量级拳击手,他只能是个壮汉,个大个子。海明威写道——他(安德烈松)曾是名重量级拳击手,床对他来说显得太小。他头下枕着两个枕头。他没朝尼克看。海明威真是个简洁小说家。要写个人个子大,还有什比写“床小”更好呢?但是,海明威为什不写“椅子小”“沙发小”呢?那样写不好。为什?——对个拳击手来说,最糟糕动作或者说体态是什?当然是躺下来。所以,必须是床,不能是椅子或者沙发。不能说海明威在这个地方做严格设计,只能说,从直觉上说,海明威定会安排安德烈松躺着,换也只能是这样写。好,这个重量级拳击手已经躺下,所关心是,在尼克来通风报信时候,也就是说,在裁判开始“数九”时候,这个重量级拳击手都做什呢?
们来看海明威对安德烈松描写,是三个动态。第,在尼克进门之后,他没有看尼克眼。第二,随着尼克叙述,他看着墙,第三,伴随着尼克进步叙述,他干脆朝墙那面转过身去。这三个动作都在说明件事,安德烈松在回避,次比次严重。无论裁判怎数,就算你数到九十九,他也不会站起来。他彻底崩溃。
老实说,写个人崩溃有多种多样写法,换你会怎写?
现在们来谈谈海明威这个人。们都知道件事,海明威擅长拳击。他解拳击。现在,个解拳击作家要写个拳击手,这个作家对什最敏感呢?这就要说到拳击运动基本动态。在比赛时候,、拳击手目光对着目光;二、拳击手面对面。这是拳击基本要求。反过来说,当个拳击手开始回避目光,当个拳击手开始用他背部面对这个世界时候,结论只有个,他失败,他彻底崩溃。所以,有两样东西海明威定要写,他是不会落下:、安德烈松躲避目光;二、安德烈松转过去胸膛——背脊。这就是作为拳击手、海明威直觉,也就是作为小说家、海明威直觉。在这个地方,海明威几乎就不用动脑子,定会直奔“目光”和“背脊”而去,不会错,他用不着去描写安德烈松表情和心理,或者别什东西。
如果你定要在这个地方描写表情和心理,当然可以,但是,作者定不是海明威。就《杀手》这个短篇小说而言,如果作者是佚名,有关部门请来做个鉴定,会这样告诉大家,作者是海明威。海明威要是胆敢当着面说“《杀手》不是写”,会给他两大嘴巴。你给闭嘴。
请注意,海明威在这里不只是描写,还有个东西被他藏在“水下”,那就是对安德烈松羞辱。作为个重量级拳击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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