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角转换
时候说
，在顾客尼克眼里，马克斯是“第
个人”，是更加重要那个人。但是，出大事，当乔治端着饭菜过来时候，他并没有面向马克斯，而是问阿尔。这说明这
？这说明在乔治眼里，阿尔比马克斯更重要，其实也就是更可怕。
这里头有个步步紧逼进程。刚刚进门，杀手马克斯举动就已经给顾客尼克造成很大压力，但是对不起，马克斯不是最令人害怕。时间在分秒地过去，最关键是，服务员乔治离两个杀手更近，他必须和两个杀手周旋。现在，乔治知道，会咬狗不叫，更加让人害怕那个人并不是马克斯，而是阿尔。所以，乔治必须更加小心地伺候，他要保证自己不能在阿尔面前出错。为什？因为阿尔是个令人窒息杀手。
“你记不得？”这是杀手阿尔反问，也是杀手阿尔高傲。杀手有杀手记忆力。他什都记得，他不能容忍乔治记不得，——就这点破事你都忘。所以，他不可能说“
点火腿鸡蛋”，他要反问。这是揶揄、杀人、猫捉老鼠心态。
——如果你们还记得，在小说开头，两个杀手是点单。阿尔先点，他点是“火腿鸡蛋”。马克斯后点，他点是“培根加鸡蛋”。现在问题是，把“火腿鸡蛋”拿过去那个人是谁？不是阿尔，同学们不是阿尔。是马克斯。——说出大事，说就是这里。阿尔太可怕，他稳如磐石，镇定，冷酷，他在执行任务过程中不会做错任何个细节。出错只能是马克斯。关于这两个杀手身份，顾客尼克和服务员乔治分别做出自己判断，它们是相反。这是小说内部个小小跌宕。
不要被海明威大肌肉和大胡子迷惑，他是个大男人，但是，他可不是个粗人。海明威细腻得很，非常细腻！不细腻是做不成小说家。小说家要有大胸怀，但是，小说家心必须仔细。没有足够细腻，你八辈子也做不成个好小说家。这也是由小说性质决定。你别指望你能像张大千样，呼啦呼啦，个晚上你就可以“泼”出“千山万水”来，没有事！小说不是这样东西。
常说，写小说不可能是贵族，小说家是蓝领，干是体力活、手工活，干是耗心费血活。好作家哪有那容易？你要靠百分之九十九心血才能把你百分之才华送到金字塔塔尖。
回到小说。马克斯拿错。这就是海明威心理描写。关于谁心理描写？关于杀手心理描写——他注意力根本不在吃上，此时此刻，对他们来说，吃什都样。想想吧，这对乔治会构成怎样心理压力？
们回过头来捋捋：乔治是不敢出错，所以不能出错；阿尔是永远也不会出错；马克斯，作为个帮凶，因为心思根本就不在吃上，错不错根本也就无所谓。如果们有足够想象力，用电影思维把这个场景想象出来，们感觉到吧——
在死样恐怖里，在死样寂静里，表面上，切都按部就班，井然有序。但是，在内里，全乱。只有这样，才能把恐怖氛围渲染到最大，这才能够形成小说压力。在这些地方，小说里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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