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郑克昌瞒着陈松林,带大衣、铺盖赶进城去。回来,带着卷钞票。进书店,就把钱塞到陈松林手里,自己文也不留。
陈松林激动地说:“这怎行?这怎行?”
陈松林很快就把这件事向甫志高报告。
“他个铜板也不留,自己吃什呢?”甫志高最初也感到意外,随嘴问句。可是,接着又兴奋地笑起来。他很赏识郑克昌,并认为这种支持,正说明群众对进步文艺刊物迫切需要,因此,他决定加紧筹备。甫志高拿出已经凑集到笔钱,叫陈松林先买下批纸张,作好办刊物切准备。
又天晚上,郑克昌正在书店看书,外边突然下大雨。他穿着布鞋,又没有伞,陈松林留他等会再走,顺便从隔壁叫来两碗冷酒。喝几口以后,郑克昌脸被酒精染红,渐渐打开话匣子。
用友爱声音,向黎纪纲说:“你们都成书呆子,个引经据典,个要‘自强不息’!表哥,小陈又不是真要离开重庆,你何必那样惋惜?倒觉得能够远走高飞,才像个有志气青年。啊,《彗星报》该明天出版,你稿子才写半……”
“你快写稿子吧,不耽搁你们。”陈松林拿起几本他们刚还他书,站起来,准备要走。
“好吧,就不奉陪。”黎纪纲在桌边坐下来,抽出钢笔。他皱着眉头思索下,像想起什似,忽然对陈松林说:“小陈!办文艺刊物事,筹备得差不多吧?”
提起这件事,陈松林倒有些为难。因为甫忠高忙好久,还没有把经费凑够。今天,黎纪纲又问起办文艺刊物事,陈松林下不知该怎样回答。他知道,黎纪纲对办刊物兴趣是很高,愿意写稿,也愿意参加编辑工作。他只好无可奈何地说:“还是经费有困难。”
“想办法。大家起想,总会有办法。”黎纪纲顺手抽出几张稿笺,放在面前。“小陈,要赶写社论,明天《彗星报》该出刊。”
“……小陈,人生真没有意思,有时简直想出家当和尚……或者干脆z.sha算。”
“你怎这样想?”
“也许,你会说颓废。没有职业,活不下去,怎能不苦闷?在这肮脏社会上,有钱人大吃大喝;没钱,连饭也吃不上。真像古诗上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自己就是例子。离开邮局时候,差点儿吃官司!”郑克昌慢慢地喝着酒,看来他有点矛盾:是说下去呢,还是不说?要不是陈松林好心地询问,他可能就不会再说。“你
“陪你出去,”郑克昌慢慢站起来,“宿舍里闷得很,们出去走走。”
路上,陈松林想着甫志高筹办刊物所遇到困难,直心事重重。郑克昌关切地安慰他,过会又说:“还有点办法。在邮局里,有几个爱好文艺朋友。去找他们谈谈。”
“不要找人。”陈松林说:“实在没有钱,就等些时候再说。”“那就这样办吧!”郑克昌热情地告诉小陈,“天气渐渐暖和,把大衣拿去卖掉。”
“不,你连职业都没有,还能要你钱!”
“小陈!”郑克昌诚恳声音,变得更坚决。“对文艺有兴趣。办刊物,是们共同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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