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不行。”李敬原说道:“等打听到他们囚禁地点,党定会和他们联系上!”这话,他不是随意回答,当老许被捕时,他也是这样告诉过他。不管敌人控制多严密,党和集中营里战友,不仅已有些联系,而且将要扩大这种联系。
“李大哥!”成瑶轻轻叫声,从她声音和目光里透出种强烈感情,种期待感情。“《挺进报》……”
李敬原仍然没有回答。虽然成瑶急切目光久久地停留在他严峻脸上,他仍然深思地缓缓走着,什也没有说。自从出现叛徒,情况急转直下,意外地恶化。叛徒破坏,比敌人危险十倍。刚刚过去几个钟头,对他来说,是最痛苦最严重考验,他来不及向市委报告情况,首先采取切可能措施,布置有关人员撤退和转移。就在这时候,又连连得到好几个同志被捕消息!可是在他心里,还有更为复杂考虑:被捕同志留下工作必须有
样同志和亲人,应该感到自豪!”
接着,李敬原又告诉她:除她二哥以外,还有几位同志同时被捕。
“许大哥?小余?”成瑶反复念着熟悉名字,不禁脱口说道:“这……太可怕。”
“唔?你说什?”
“不,不,是说太,太可惜。”成瑶心里阵阵紧缩,感到难忍悸痛。“并不怕,只是难过,心里痛苦……”过好阵,成瑶才抑制着激动心情,慢慢地说:“许大哥、二哥、小余,都是哥哥……爱他们,爱二哥。不久以前,对二哥谨慎还不理解。李大哥,现在才明白,你为什冒着危险找……”
“找你,并不是冒险,而是对同志,对党负责。”李敬原从容地把有关成岗情况,告诉成瑶。他边谈着话,边不动声色地留意着周围环境,他像父亲样,挽着成瑶手臂,慢慢走着,轻轻耳语着……他讲许多事情,对成瑶来说,全是初次听到。不过他没有提到在出事以前,党已决定成岗不再办《挺进报》,准备派他利用厂长身分,以及和总厂厂长良好关系,去加强兵工厂斗争。
“你多地解他啊!李大哥,你心里定比更难过。”成瑶久久地默不作声,她咬着自己苍白嘴唇,清楚庄重地说:“心里多羞愧,现在才知道,就是二哥,在印《挺进报》。”她抬起明洁目光,宣誓般地诉说着:“不,不能只是心里难过。就要像你……懂得深沉爱和恨,已经长大成人,应该自己走路,也能够自己走路……《挺进报》不能停刊,李大哥,让来做这项工作。”
李敬原领着成瑶,又折向动物园。他没有正面答复成瑶要求,却低声说:“个人作用,也许是渺小,但是当他把自己完全贡献给g,m时候,他就显示种高贵品质。”
成瑶默默地咀嚼着李敬原话里涵义。这句话,像道甘泉,深深地注进她心田;又像道明朗阳光,照亮她灵魂,使她从沉重痛苦中解脱出来,感受到种严格要求和力量,也使她从今以后,在困难环境里,永远不忘这庄严启示。
沉默会,成瑶望着鬓发斑白李敬原,低声地问道:“们能和二哥他们通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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