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用她那坠着长长青丝流苏鹰翎扇招招,警察局长不禁又退后两步。旁边,几个人影已经逼拢来,退路也没有。他仿佛看见老太婆白太绸长衫底下暗藏两支上膛快枪,只要老太婆手稍微动,快枪子弹就会穿透他脑袋。他左右望望,尽是对方人,不由得额角上冷汗直流,手脚发抖地陪着笑脸对老太婆连连哈腰。“你亲口判过死刑,难道就忘记吗?三年前越狱出走,你还带着人马连夜冒雨追过五十里路!”老太婆随手用鹰翎扇指着铺门上告示:“你们不是又要通缉吗?今天是特地来投案请赏,看你怎处置!”
“哪里,哪里!”警察局长心慌口软。他知道,这和三年前那个风雨之夜完全不同。那时老太婆是个人,赤手空拳。今天,双枪老太婆是带队下山司令员,他哪里还敢动手动脚?冷汗不住地滴,他不知所措地连声音也在颤抖:“这,这……是,是误会,误会……”
“误会!悬赏大洋壹万元,白花花银子你都不想要罗?”
警察局长满头流汗,嘴唇发青,不敢乱说个字。
几个农民装束狙击队员,不慌不忙地,缴去警察局长腰间枪,两个弁兵和乡丁们,早已把枪、弹全献出来。“你到这里来干什?”老太婆问。
雷霆。“混蛋!卡子上人到哪里去?”
几个乡丁,这时才慌张地从店子里窜出来,恭恭敬敬地敬礼。
“报告局长!”
“放跑**党,把你们齐枪毙!”
“是,是,局长!”匪兵敬着礼,胆战心惊地朝后退。
“报告你老……老人家……重庆二处来人,抓住名女**党……名叫,叫江雪琴……今天下午,专车……押送重庆……这不关事,西南特……特区沈副区长亲自指……指挥…………是奉……奉命巡查护路……”
“带走!”华为喝叫声,狙击队员便把警察局长连同群乡丁带到店子里屋去。华为也跟着进去……过会儿,几个狙击队员,换上乡丁服装,走出来。老太婆仍旧坐着喝茶,眼望着华为他们走向大石桥去……
突然,山间响起阵急遽丁丁伐木斧声,这是事前约定信号。
会儿,隐隐听见汽车马达由远而近响声。公路上,辆军用十轮大卡车,飞驶过来。瞬息间,便到桥头。这时,几个化装成乡丁狙击队员,不慌不忙地排在公路当中,拦住车路,大声命令道:“停车检查!”
卡车被迫刹住,马达还在轰鸣。从司机台上伸出个头戴青天白日帽徽军官头,傲慢地说道
两个弁兵,已经摆好椅子,请警察局长就座。老板娘赶快送上碗沱茶。
“大石桥凉水米劳槽,甜得安逸,给来碗。”
警察局长刚刚坐下,眼看见先到那乘滑竿,随口赞赏地问:“这是谁滑竿?铺陈得漂亮嘞!”老板娘正在冲凉水米劳糟,听见警察局长在问,她立刻搭上话说:“这位老太太。”
警察局长转头,突然呆呆地望着邻桌正在喝茶老太婆,他大吃惊,朝后退,把椅子也绊倒。“你……双枪老太婆?”
老太婆抬起头来,满面春风地笑道:“局长,你好健忘啊!不认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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