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披着漂亮舞蹈服装,绣花被面暂时变成舞衣,闪着大红大绿丝光,十分优美好看。江姐也出来,走在扶着手杖李青竹旁边。江姐穿着整洁蓝旗袍,上身罩着红绒线衣,苍白脸上,带着兴奋微笑,透出淡淡红润。瘦削两颊,显示着考验留下痕迹。可是,衰弱身体,丝毫无损她庄重乐观神情。她把“监狱之花”,紧紧抱在怀里。“江姐出来!”
“江姐!江姐!”
人们阵欢呼,像迎接胜利者
卡啦啦地响,
打倒那劣绅和土豪!
…………
这正是黑牢外面游击队员最爱唱歌。
“象征性节目。”有人轻轻地说。
余新江声音很低。“你到厂里,再从嘉陵江过河……”
许云峰笑笑,在余新江耳边轻轻地说:“你看,山上碉堡,暗哨,边沿地带还围着几层电网。中美合作所,从来没有人跑出去过。”
“现在机会很好。晚上锁门很晚。们大家都帮助你……”余新江还是固执地望着许云峰。“你在这里多危险!”“暂时,还很安全。”许云峰自信地分析着。“敌人搞和平攻势,当前要公开杀,他们不敢;秘密处决,他们时还‘舍不得’……”
说到这里,许云峰再次笑。他知道,敌人日夜注意他行动,根本没有脱险可能,而且冒险越狱,反而会打草惊蛇,招致同志们牺牲。他低声告诉余新江道:“敌人不会让久住渣滓洞。”
“为什?”
“是呵,好极!瞧,他们罗汉叠得真高!”“好呵,好呵!再来个!”掌声像炸雷样,久久不息。
被掌声惊动特务,厚着脸皮向地坝走来;看到这样精彩表演,也糊里糊涂地鼓起掌来叫好。只有阴险狠毒猩猩,再也不肯露面。
“这些节目,准备得真好。”许云峰高兴地对余新江说:“追悼会是次检阅,今天又是次。这是检阅,也是演习。”看到这些,老许心里十分高兴,他相信,只要地下党和监狱里党组织建立起联系,这里斗争,定可以得到更好开展。因此,他轻声地问余新江:“口号已经转告有关同志吗?”
“你是说和地下党联络秘密口号?老大哥已经通知各小组长。江姐她们也都知道。”
许云峰放心地点点头,正要再说话,阵叫好声和鼓掌声打断他。这时,女牢战友们全体出场,预示着个更精彩节目。
“象现在情况,和几百人在起,敌人能放心?”许云峰说着,轻轻地拍拍余新江肩头。“今天太阳真好。小余,你看,同志们多高兴。”
楼下四室“报幕员”正在用北京话宣布:“们节目是歌舞表演。表演开始!”只见铁门哗啦开,连串人影,打着空心筋斗,翻出来,博得同志们齐声喝彩。接着,几个人聚集拢来,站成个圆圈,又有几个人爬上去站在他们肩上,又有人再爬上去……层、两层、三层……他们在叠罗汉。最上边站着个人,满脸兴奋微笑,站得比集中营高墙、电网更高,手里拿着面红纸做鲜艳红旗,遥望着远处云山。歌声在周围渐渐升起:杆红旗哗啦啦地飘。
心要把
g,m闹;
盒子枪、土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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