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嗥叫:
“看见他回头,你为什不补枪?脓包!”
偷偷躲在竹丛后边观察现场陆清,手上操着部照相机,忽然露面。按照特务规定,所有被害人,都要拍摄照片,上报台湾;重要人员现场照片,更要报送蒋介石亲自审阅。
凶手翻动着黄将军正在冷却遗体,准备拍照。黄将军僵直右手,插在衣袋里,杨进兴用劲拉出来,寒光闪,他不由得退几步,额角上冒出冷汗——黄将军临难时,手里竟紧紧握着柄锋利雪亮匕首,柄来不及刺进凶手胸口匕首!
头发苍白华子良,挑着担乌黑煤炭,跟在看守特务后面,离开煤窑,慢慢走上去白公馆公路。除到磁器口挑菜,他每天还要到中美合作所煤窑挑两次煤炭。这座特务专用煤窑,就在渣滓洞附近公路旁边,离白公馆也不远,正处在两座集中营之间。有时,特务懒得走路,就叫华子良独自去挑,特务只在山头上守候。华子良却像只在笼里关惯鸟,有特务监视也好,没有特务监视也好,去去来来都是目不旁顾,更没有丝毫越轨行法。到后来,特务常常放心地让他独自去来,甚至连到磁器口买菜,特务也常常自去赌钱喝酒,让他单独把菜挑回。不过近来形势变化,他每次往来,都被特务跟着,不像前些时候那自由。
天气很冷,满天浓云压在山尖上,北风阵阵呼啸。满挑煤块,压得华子良脚步蹒跚,不断喘气。他敞开胸前衣襟,露出褐色皮肉和瘦得连条条肋骨都数得清身躯,胸膛上汗水滴滴地往下淌。
走阵,来到松林坡山脊。在公路岔道口上,特务在块石头上坐下来,回头说道:“休息下。”
华子良应声放下满挑煤炭,也在路边石岩上坐下来,把破帽子接下来当作扇子,扇着胸膛。特务摸出支烟,独自吸着。像往常样,谁也不说话。
华子良心里,刻也不平静,他正忧虑着个严重新情况:几个月来经常和他见面渣滓洞那个“看守员”,今天又没有来押运煤炭,代替他是个新来特务。过去,当他还未作厨工时候,渣滓洞和地下党关系,是靠那个由地下党安插进去“看守员”借休假日出去联络,到他作厨工,进出比那不能经常出入“看守员”更方便,所以磁器口联络站建立以后,到联络站联系,就改由华子良承担。他利用挑煤机会,又可以和渣滓洞那个“看守员”经常见面,传递情报和意见。可是从昨天起,这个“看守员”却意外地没有出来,这使华子良深深地感到不安。时机十分紧迫,如果和渣滓洞断绝联系,那是不可想象事。他觉得那位“看守员”被敌特识破可能性很小,因为他贯谨慎小心;最大可能,就是遇到敌特最近采取换防措施,突然把他调走。可是,这样来,不仅华子良准备带给渣滓洞几柄匕首交不出去,而且今后和渣滓洞联系也会完全中断。更严重是渣滓洞约定要告诉越狱时间,现在竟无法再得到这个关键性情报。
公路上走来大群人,渐渐近,都是特种警卫部队,背着铁锹、十字镐,走到岔道口,又向松林茂密山上走去。领队特务看见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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