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穿党卫军制服人!囚犯们自己担任起集中营城市里警察队。囚犯们自己维持营里秩序,自己监督着,只准许烂土豆、冻土豆进他们自己锅,把大土豆、好土豆挑出来送往军需品供应站。
囚犯们在集中营医院和化验室里当医生和化验员;当清洁工,打扫集中营街道;当工程师,为集中营里提供照明用电和暖气,为集中营里机器制造零件。
充当又凶狠又卖力集中营警察是“卡波”[2],在左臂上戴着宽宽黄臂章,有营头儿、区头儿和室头儿。他们从上到下监管着营里切活动,从全营事情,到每个人夜间在床铺上言行。这部分囚犯可以参与营当局机密大事,甚至可以参与编制分类名单、在特种囚室里收拾囚犯等事。看样子,即使营当局完全撤离,这些囚犯仍然会让铁丝网上保持着高压电流,叫人跑不掉,还继续干活儿。
这些“卡波”卖力地为营当局效劳,但也常常唉声叹气,有时甚至哭起那些被送往火化炉人……不过,这种二重性并不彻底,他们不会把自己名字列入分类名单。莫斯托夫斯科伊感到特别可怕是,国家社会主义党并不是戴着单片眼镜、傲然不可世、与般人不同外来者。国家社会主义党就像自己人样住在集中营里,和普通人没有什区别,也像普通人样开玩笑,他们玩笑也会逗人笑,他们是平常人,言行都和平常人样,他们通晓囚犯们语言,十分解囚犯们思想和心情。
三
莫斯托夫斯科伊、阿格丽宾娜·彼得罗芙娜、军医索菲亚·列文顿和司机谢苗诺夫在那个八月之夜在斯大林格勒郊外被德军俘虏之后,被带到个步兵师师部。
经过审讯之后,德国人把阿格丽宾娜·彼得罗芙娜放,翻译官并且根据战地宪兵队人员指示,给她带上大块豌豆面包和两张三十卢布红钞票;谢苗诺夫被编入俘虏大队,送往维尔佳契村地区集中营营部。莫斯托夫斯科伊和索菲亚·奥西波芙娜·列文顿被带到集团军司令部。
莫斯托夫斯科伊在那儿最后次看到索菲亚·奥西波芙娜:她站在到处是灰土院心里,帽子没有,肩章、领章被撕得耷拉下来,那悲怆和愤恨眼神和脸色,使莫斯托夫斯科伊感到欣慰。
在第三次审讯之后,莫斯托夫斯科伊被徒步押往火车站,车站上有列运粮军车正在装车。有十个车厢装运许多姑娘和小伙子去德国做工。在军车开动时候,莫斯托夫斯科伊听到片妇女哭声。他被锁在硬座车厢小乘务室。押解他士兵并不粗,bao,但是在莫斯托夫斯科伊问他什话时候,他脸上却流露出聋哑神气。从中可以感觉出,他心意地注视着莫斯托夫斯科伊。动物园工作人员用火车运送动物,动物在笼子里沙沙蠕动,有经验工作人员就是这样声不响、心意地注视着笼子。等到火车来到波兰总督管辖区土地上,乘务室里又进来名乘客—位波兰主教,是个白头发、高个子漂亮老头儿,眼睛里露出悲戚神气,嘴唇像年轻人那样丰满。他马上就对莫斯托夫斯科伊说起希特勒对波兰宗教界残酷迫害。他说俄语带有很重波兰口音。莫斯托夫斯科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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