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随便说说，不是做什
报告，没什用意。”
他捕捉到妻子
目光，感觉出来：她是明白，明白他又
心意想他论文
。
“怎样？”维克托问道。“玛利亚·伊凡诺芙娜来过吗？也许对你讲过巴尔扎克作品《包法利夫人》吧？”
“去你吧！”柳德米拉说。
夜里，柳德米拉直等着丈夫跟她谈他学术论文。但是他没有谈，她也什都没有问。
“这是有所指吧？”柳德米拉问道。
他把碟嫀推到妻子跟前，问道：
“柳德米拉，想必你记得蒲劳脱假说[14]吧？”
柳德米拉莫名其妙地拿起调羹。
“那是关于元素起源。”亚历山德拉·弗拉基米罗芙娜说。
起来：“他为什这样高兴？是因为
们都在家吗？他心理是：如果有谁不在家，他会担心。现在他还有问题要考虑，没有担心事来分他心，所以他高兴。”
“轻点儿，要不然咱们当真要妨碍他。”弗拉基米罗芙娜说。
“恰恰相反，”娜佳说，“要是大声说话，他根本就不注意，要是轻声细语，他就会走过来问：‘你们这是说什悄悄话儿？’”
“娜佳，你说你爸爸，就像位导游解说动物习性。”柳德米拉说。
她们同时大笑起来，并且互相看眼。
十七
维克托觉得十九世纪中期物理学家想法太天真，亥姆霍兹[16]观点太天真，他把物理学任务归结为研究仅仅由于距离不同而产生吸力和推力。
力场是物质灵魂！能源波与物质微粒联系与统……光粒度……是光滴簇射还是闪电式波？
量子理论提出以新定律（即概率定律）代替有关物理个体些定律；这是些特殊统计学定律，这种统计学抛弃个体概念，只承认总体。维克托觉得十九世纪物理学家很像是些染胡子、身穿硬领硬袖口服装、聚集在台球桌周围人。这些好深思
“噢，记得，”柳德米拉说，“切元素来源于氢气。不过，这跟荞麦饭有什关系？”
“荞麦饭？”维克托反问道。“蒲劳脱情形是这样：他说出相当准确假说，是因为当时在测定原子量方面存在着很大错误。如果当时能够像杜马和斯塔斯[15]那样准确地测定原子量，他就不会假设许多元素原子量是氢若干倍。他之所以说对，是因为他错误。”
“可是，这究竟跟荞麦饭有什关系呀？”娜佳问道。
“荞麦饭？”维克托惊异地问道。等他想起来，便说：“跟荞麦饭没什关系……要弄清荞麦饭很难，要研究清楚，需要百年。”
“这是你今天报告题目吗？”弗拉基米罗芙娜问道。
“妈妈，您怎能这样冤枉？”柳德米拉说。
弗拉基米罗芙娜声不响地抚摩几下她头。
然后他们就在厨房里吃饭。维克托觉得，这天晚上厨房里温暖具有种特别美妙气氛。
他生活基调如既往进行着。近来他直想把实验室中些彼此矛盾试验结果弄明白。他坐在饭桌旁，有神奇怪而幸福急切感，他手指头因为想去拿铅笔而急得哆嗦起来。
“今天荞麦饭真好。”他用调羹敲着空碟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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