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林娜谈起自己女儿:
“斯维特兰娜在四岁以前身体很不好,老是肠炎,肠炎,折腾得很瘦弱。只有种偏方能治:吃研碎新鲜苹果。”
格特马诺夫说:
“今天她在去上学之前对说:‘班上同学管和卓娅叫将军女儿。’卓娅却不在乎,笑着说:‘有什不起,将军女儿是很大光荣!们班上元帅女儿才真神气!’”
“你们瞧,”萨盖塔克快活地说,“他们还不满足呢。伊戈尔前几天对说……第三书记,没什不起。有什好神气?”
“不,这不是淘气。”
“算啦,”马舒克说,“这孩子才五岁,还是应该考虑年龄。”
萨盖塔克说话口气十分恳切,大家都感觉出他话里热诚:
“说实在,没办法对孩子们讲原则性……应该是应该,可是于心不忍。望着孩子们,就希望他们都好好儿……”
大家都用赞同目光看看萨盖塔克。他是个很不幸父亲。他大儿子维塔利在上九年级时候,就过起花天酒地日子,有次因为在饭店里参加流氓活动被警察拘留,父亲只好打电话给内务部副人民委员,结这件丑事。参加那次流氓活动有将军和院士等名人儿子,还有位作家女儿和农业部人民委员女儿。战争时期,萨盖塔克儿子想以志愿兵身份参军,于是父亲安排他进两年制炮兵学校。维塔利因为不守纪律被学校开除,并且有可能随着增补连队被送往前方。
米柯拉本来也可以谈谈自己孩子许多好笑和愉快事,但是他知道,在萨盖塔克谈儿子机灵和格特马诺夫
现在维塔利在迫击炮学校学习已经有个月,什事也没有发生,父亲和母亲都很高兴,并且觉得有希望,但他们总还是有些担心。
萨盖塔克二儿子叫伊戈尔,两岁时候害小儿麻痹症,就变成残疾人。双又干又细腿不能走路,只有靠拐杖活动。伊戈尔不能到学校去上学,老师们就到家里来教他,他学习很用心,很勤奋。
萨盖塔克夫妇为伊戈尔残疾,不仅在乌克兰,而且在莫斯科,在列宁格勒,在托木斯克求遍神经科名医。凡是国外有关新药,萨盖塔克都通过商务代办或驻外使馆弄来。他知道,他可能因为过分溺爱孩子受到责备。但他同时也知道,他罪过并不是死罪。因为他看到些州领导干部都有很强父子感情,也就认为新派人都是特别钟爱自己孩子。他知道,他为伊戈尔用飞机从敖德萨请来巫婆,通过快传邮路把远东个老神汉草药弄到基辅来,也都不算什。
“们领袖们都是些特殊人物,”萨盖塔克说,“就不说斯大林同志,他没有什可说,就连他亲密战友们也都是这样……他们在这个向题上也总是把党摆在父子感情之上。”
“是,他们都明白:不是对每个人都提出这样要求。”格特马诺夫说,并且不指名地说位党中央书记严肃对待自己犯错误儿子事。谈话气氛忽然变,大家亲切而随便地谈起儿女们。似乎他们精神力量强弱,他们能不能幸福欢乐,都取决于儿女们脸蛋儿红与不红,儿女们是否从学校里带回好分数,是否能顺利地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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