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们政委很有战斗经验!”
他很喜欢召开红军官兵大会;大家很喜欢听他讲话,他讲话很随便,很风趣,有时还说些粗话。他走路有些蹒跚,常常拄着手杖,如果有坦克兵忘记向他行礼,他就在坦克兵面前站下来,拄着手杖,摘下帽子,像乡下佬那样鞠个九十度大躬。
他爱发火,不喜欢听反对意见。要是有人和他争论,他便阴沉着脸,鼻子里直哼哧。有次他发火,抡起拳头,照着重坦克团参谋长古宾科夫轻轻地打拳。古宾科夫是个
诺维科夫想想,看看桌上文件,拿手指甲敲会儿酒杯,说:
“怎,是对卡尔梅克族人抱有特别好感,压制俄罗斯人吗?”
他转过脸朝着涅乌多布诺夫,说:
“好吧,请您发命令:任命萨佐诺夫少校为第二旅代理参谋长。”
格特马诺夫用不高声音说:
别人床上休息,看别人桌上文件,认为自己有权这样做。
“是不是暂时派巴桑戈夫少校代理参谋长?”诺维科夫说。“他是位精明能干指挥员,在沃伦斯基新城战役中就参加过坦克战斗。政委没有意见吧?”
“意见当然没有,”格特马诺夫说,“怎会有意见……不过,倒是有点想法:第二旅上校副旅长是亚美尼亚人,现在又想让个卡尔梅克人做他们参谋长。要知道第三旅参谋长,那个叫利夫希茨,也是卡尔梅克人。们离卡尔梅克人就不行吗?”
他看看诺维科夫,然后又看看涅乌多布诺夫。
涅乌多布诺夫说:
“萨佐诺夫是位出色指挥员。”
诺维科夫本来是学会做个粗,bao、威风和强硬人,这会儿却又感到自己在政委面前缺乏自信……
“好啦,好啦,”他在心中安慰自己说,“不懂政治。是无产阶级军事专家。管不那许多:只管打德国佬。”但是,尽管他也常常在心里嘲笑格特马诺夫不懂军事,承认自己在他面前感到胆怯却是很不愉快。
格特马诺夫老大脑袋,头乱发,个头儿不高,肩膀却很宽阔,肚子很大,但十分敏捷,说话声音不高,爱说爱笑,精力异常充沛。
尽管他从来没有上过前线,可是在各旅里谈到他时,都说:
“说心里话,按家常道理来说,您这话是对,不过马克思主义要咱们从另外个角度来看待这个问题。”
“要紧是,这个同志怎样打德国人,这就是马克思主义,”诺维科夫说,“至于他父亲是在哪儿祷告,是在天主教堂,还是在清真寺……”他想想,又说:“还是在犹太教堂,都不管……认为,在战争中最要紧是射击。”
“是,是,正是这样,”格特马诺夫快活地说,“在坦克军里咱们还管什清真寺和犹太教堂?反正咱们是保卫俄罗斯。”
忽然他阴沉下脸,发狠地说:
“说实在话,够啦!简直叫人受不!为各民族友谊,咱们总是拿俄罗斯人当牺牲品。少数民族人,只要能认识几个字母,们就要把他们选为人民委员。咱们俄罗斯人,哪怕浑身是本事,都得让开,让路给少数民族人!伟大俄罗斯民族倒变成小民族。赞成各民族友好,但是不赞成这样做法。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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