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日子到,个坦克团团长和该团参谋长之间复杂纠纷还是没有解决。出发日子到,和出发日子起来到是种种操心事:油料问题,路上给养问题,上军车次序问题。
今天就要有些步兵和炮兵团队同时出发,朝铁路方向开去,诺维科夫想到就要和步兵、炮兵领导人配合共事,心里激动起来。他还十分激动地想着个人,他要在那人面前立正站定,说:“上将同志,请允许报吿……”
出发日子到,没有来得及见哥哥和侄儿。原来心想,来到乌拉尔,哥哥就在跟前,谁知竟没有时间去看看。
现在已经向他这位军长报告各旅行动,报吿装运重型坦克车辆问题,还报告说,已经把刺猬和小花鼠放归森林。
当家作主,要对每样小事负责,关照每处细小地方,是很不容易。现在坦克都已经各就各位。可是,制动器是否装好?是不是挂上档?炮塔上炮口是不是朝前?舱口盖是不是盖紧?是不是准备木头块垫坦克,防止车厢颠簸?
可是涅乌多布诺夫耸耸肩膀,就好像侵占着伏尔加河德国人跟寸土地也不让话点也不相干似。
忽然,切都消失,坦克、战斗条令、射击、森林、格特马诺夫、涅乌多布诺夫……都隐没。啊,叶尼娅!难道他能再看见她吗?
五十三
诺维科夫觉得很奇怪,格特马诺夫看完家信之后竟说:
“老婆可怜咱们呢,因为在信里对她说说咱们这儿现在生活条件。”
“喂,咱们临走来打打牌吧。”格特马诺夫说。
“没意见。”涅乌多布诺夫说。
但是诺维科夫想出去走走,个人待会儿。
在这静静傍晚时分,空气格外清爽,就连最微小、最不惹眼东西都显得极其清楚。从烟囱里冒出来股股烟,不绕圈儿,垂直地向上升去。劈柴在行军灶里噼噼啪啪地响着。街心里站着个黑眉毛坦克手,位姑娘抱住他,把头放在他胸前,哭起来。些人把箱子、提包、套黑套子打字
政委以为很艰苦生活,诺维科夫却觉得很阔气,觉得过起来有愧。
他起初自己选套住房。有次他在下旅里去时候说,他不喜欢房东家大沙发,等他回来,沙发换成木靠背安乐椅,而且他副官维尔什科夫还不放心,不知道军长是否喜欢这张安乐椅。
炊事员也常常问:“上校同志,汤怎样?”
他从小就喜欢动物。现在他床底下就住着刺猬,到夜里剌猬就吧嗒吧嗒地拿小爪儿敲着地面,大模大样地在屋里到处跑。修理工还做个带有坦克标记笼子,笼子里有只小小花老鼠,夜里就在里面嗑花生。小花鼠很快就和诺维科夫混熟,有时就坐在他膝盖上,拿孩子般又信任又好奇小眼睛看着他。副官维尔什科夫、炊事员奥尔列涅夫、吉普车司机哈里托诺夫,大家对这些小动物都很关心,很爱护。
诺维科夫觉得这都不是微不足道小事。战前他把只小狗带进领导干部住座楼房里,小狗咬坏邻居位上校夫人鞋子,半个钟头撒三泡尿,弄得公共厨房里些人大叫大嚷起来,诺维科夫只好马上把狗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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