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在地下室里安齐费罗夫准备用炸药炸通道呢。”巴特拉科夫说。
这时候格列科夫在口述报告,由卡佳向外发送。
他向集团军司令部报吿说,据各方面观察,德军正准备进行突击,据各方面情况判断,这次突击方向是拖拉机工厂。他只是没
“不,不定。”祖巴廖夫说过这话,从地上拿起块断砖,使劲扔到边。
大家看看他,看看他大胡子,齐哈哈笑起来。
“你凭什叫她喜欢,凭大胡子?”巴特拉科夫问道。
“凭唱歌!”科洛密采夫说。“现在广播:有步兵要唱歌啦。他唱,她就把他歌声广播出去。恰好是对儿!”
祖巴廖夫打量下昨天晚上念诗小伙子。
“都说这姑娘很漂亮,她漂亮究竟在哪儿?你们说说看。”
他听到有人暗示说,格列科夫很喜欢这姑娘,特别生气。
“依看,这个卡佳实在不咋样,经不住细看。两条腿那样长,跟仙鹤样,屁股没有屁股。眼睛老大,像牛眼睛,这算什姑娘?”
琴佐夫反驳说:
“你就喜欢大屁股娘们儿。你这是老眼光,是g,m以前眼光。”
远条地道。
“有炸药。”肥胖司务长只手端着茶缸,另只手拿着小块糖,对格列科夫说。
楼房里些人很随便地坐在基墙边个大坑里,说着话儿。大家都很忿怒地想着烧死茨冈女子事,但是依然没有谁说起这事。似乎这些人对身陷重围这事漠不关心。
卡佳觉得这种镇静非常奇怪,但是这镇静却很能征服人,在这些十分自信人中间,就连可怕字眼“被围”,她觉得也不可怕。等到机枪就在旁边嗒嗒响起来,格列科夫高喊“打呀,打呀,他们来啦”时候,她也不怕。等到格列科夫说“想用什就用什。手榴弹,刀,铁锹。打,打,狠狠地打”时候,她也不害怕。
在安静时候,楼房里人就详细地、不慌不忙地讨论起姑娘相貌。巴特拉科夫似乎不是这方面行家,而且是近视眼,然而在讨论卡佳美时候常常提出很精到见解。
“你怎样?”
老迫击炮长用争吵口气说:
“他不说话,就是说,他不愿说话。”
又用父亲责备儿子不该听大人说话口气说:
“你顶好到地下室里去,趁这会儿安静,好好地睡会儿。”
科洛密采夫专爱说脏话、下流话,那老大秃头里装着许多古怪想法,灰灰眼睛笑嘻嘻地眯缝着,他说:
“这姑娘还是不错,不过有特别胃口。喜欢小小,像亚美尼亚和犹太妞儿那样,大眼睛,短头发,又灵活,又麻利。”
祖巴廖夫若有所思地望望被探照灯光划破黑黑天空,低声说:
“还不知道这事儿究竟怎样呢。”
“你是说,她究竟喜欢谁吗?”科洛密采夫问。“她喜欢格列科夫,这是肯定。”
“认为姑娘胸脯是最要紧。”他说。
炮兵科洛密采夫和他争论,他就像祖巴廖夫说,“发表长篇论文”。
“喂,你们好像谈起猫来啦?”祖巴廖夫问。
“不行吗?”巴特拉科夫说。“就连老头子还拿人当猫谈呢。”
老迫击炮长吐口唾沫,拿手掌搓着胸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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