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回头看看,看到正在听他说话玛利亚凝视眼睛。
“问题不在芬兰,而在芬兰冬天。”索科洛夫说。
“哎,算啦,彼得。”马季亚罗夫说。
“可以这样说,”维克托说,“在战争期间,苏维埃国家显示自己优越性,也显示自己弱点。”
“什样弱点?”索科洛夫问。
劳动者在悲惨、失业和穷困中迎接新年报导,你们猜,在报纸上能看到什?看到各种各样信息!你们能想象这样报纸吗?能提供信息报纸!你们可以看到:库尔斯克州歉收,对布特尔监狱制度进行检查,对于开凿白海至波罗海运河正在进行争论,可以看到普通工人发表意见,反对发行新公债。
“总而言之,你们可以知道国内发生切:知道丰收,也知道歉收;知道忘劳动,也知道撬锁盗窃;知道矿井产量,也知道矿井事故;知道莫洛托夫和马林科夫分歧;还会看到因为厂长侮辱七十岁老技术员而引起罢工报导;可以读到丘吉尔和布吕姆讲演,而不是他们‘似乎声称’那些;可以读到英国下议院辩论报导;可以知道,昨天在莫斯科有多少人z.sha,有多少被撞伤人被送进外科医院。
“可以知道为什没有荞麦米,而不是仅仅知道用飞机从塔什干往莫斯科运来最早草莓。如果要解集体农庄每个劳动日分多少粮食,可以看报纸,不必问家里保姆,不必等到她侄女从乡下来莫斯科买粮食。是,是,尽管如此,苏联人还是苏联人。
“每个人都可以进书店,买书,依然做自己苏联人,但是可以阅读美国、英国、法国哲学家、历史学家、经济学家、政治评论家作品。都可以自己分辨,他们哪些地方不对;每个人都可以不要保姆,随意在街上行走。”
恰好在马季亚罗夫结束自己长篇大论时候,玛利亚端着茶具走进来。索科洛夫忽然用拳头在桌上擂,说:
“比如说,有许多人,本来现在可以参加战斗,却被关起来,”马季亚罗夫说,“你们瞧,伏尔加河上打得多激烈呀。”
“不过,这和制度有什关系?”索科洛夫问道。
“怎没有关系?”维克托说。“彼得,依您看,难道士官遗孀九三七年是自己枪毙自己吗?”
他又看到玛利亚那凝神注视眼睛。他心想,他在这场争论中表现实在奇怪:马季亚罗夫批评国家,他就和他争论;可是索科洛夫反驳马季亚罗夫,他
“算啦!恳切地、坚决地要求不要再谈这类事啦。”
玛利亚半张着嘴,看着丈夫。茶具在她手里叮当响起来,看样子,她手发抖。
“瞧,彼得·拉甫连季耶维奇取消言论自由!言论自由只存在小会儿。好在玛利亚·伊凡诺芙娜没有听到这些造反话。”维克托说。
“们制度显示自己优越性,”索科洛夫愤慨地说,“资产阶级m;主过时啦。”
“不错,显示倒是显示,”维克托说,“不过,芬兰过时资产阶级m;主在九四〇年与们集中制相遇,们竟陷入十分尴尬境地。不崇拜资产阶级m;主,不过事实毕竟是事实。再说,老技术员事究竟该怎样解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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