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进监狱还不容易吗,他过去搞过**国际,托洛茨基也认识他,看过他篇文章之后,还说过:‘真精彩!’”
“你试试看,要是再回去,他还
“这算怎回事儿啊?”她说。
“你是诺维科夫家人啦。”他随口说。
她笑起来,凝视着他脸。
“你是陌生人,完全是陌生人嘛。说真,你是什人?”
“这不知道。可是知道,你是人。”
“战争开始时候,在布列斯特,在空军集团军里。飞行员们朝飞机场奔去,听到个波兰妇女高声问:‘这是什人?’个波兰小孩子回答说:‘这是俄罗斯人,当兵。’这时候特别强烈地感觉到:是俄罗斯人,俄罗斯人……你要知道,直没忘记是俄罗斯人,可是这时候心里怦怦跳起来:是俄罗斯人,是俄罗斯人。说实在,战前可是用另外种精神教育们……今天,也就是这会儿,是最好日子,这会儿看着你,又像那时候样—痛苦、幸福都因为是俄罗斯人……这就是想对你说……”他问:“你怎?”
她眼前仿佛闪过克雷莫夫那头乱发头。天啊,难道她永远和他分手吗?正是在这幸福时刻,她觉得永远和他分手是难以忍受。
有会儿,似乎她就要把今天,把今天吻她这个人话同已经逝去岁月连接起来,下子弄清楚自己生真正出路,就要看到过去未能看清东西—自己心深处。正是心深处在决定今后命运。
“这间屋子是位德国老奶奶,”叶尼娅说,“是她让住在这儿。这张很洁净白白床就是她。比她更随和、更老实人这辈子还没有见过……说也奇怪,就在和德国人打仗时候,还是相信,她是这个城市里最善良人。奇怪吗?”
“她很快就要回来吧?”他问。
她已经身不由己。她面给他往杯子里倒开水,面问:
“还要面包吗?”
忽然她又说:
“如果克雷莫夫出什事,受重伤或者进监狱,还要回到他身边去。这点你要考虑。”
“他因为什要进监狱?”他正色问道。
“不,跟她打仗已经打完,把她送走。”
“那也没办法。”诺维科夫说。
她很想对他说说她是怎样怜悯被她抛弃克雷莫夫。他连可以通通信人都没有,也没有人需要他去看望,他只有苦恼,无法排遣苦恼,孤独。
此外她还想谈谈里蒙诺夫,谈谈沙尔戈罗茨基,谈谈与这两个人有联系很有意思然而不易理解些新说法。想说说小时候亨利逊怎样把沙波什尼科夫家小孩子们说些好笑话记下来,记录这些话笔记本就在桌子上,可以看看。很想说说报户口经过,说说那个户籍股长。但是她还不够信任他,在他面前怕难为情。他要不要听她说呢?
很奇怪……她就像重新在经历她和克雷莫夫关系破裂,她心灵深处直还以为可以破镜重圆,恢复过去切。这点使她心里得到安慰。这会儿,当她感到有股力量将她卷起时,她又痛苦,又惶恐:难道这就永远、永远不再恢复吗?可怜克雷莫夫,真可怜啊!为什他这样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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