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够把痛苦赶出你们家门有多好呀。”
“谢谢,玛利亚。”维克托面告别,面说。他心里下子宁静下来,就好像他就是来看她,而且也说出他想说话。
过分钟,他便忘索科洛夫夫妇,走在昏暗大街上,寒气从扇扇大门下往外钻,十字路口狂风吹得大衣下摆扑扑直抖。维克托耸耸肩,皱着眉头:难道母亲永远、永远不会知道儿子今天事情吗?
七
维克托召集实验室同事们,即物理学家马尔科夫、萨沃斯季扬诺夫、安娜·纳乌莫芙娜·魏斯帕比尔,机械师诺兹德林,电工佩列佩里律,対他们说,怀疑仪器不完善是没有根据。正因为测量特别精确,所以不论试验条件怎样改变,得出结果都是样。
“维克托·帕夫洛维奇,今天您脸和往常完全不同。您有什好事儿吧?”
“为什您认为是这样?”
“您眼睛和往常不样,”她忽然说,“您研究取得好结果,是吗?哦,您瞧,可是您还以为山穷水尽呢。”
“您这是从哪儿知道?”他问道,并且在心里说:“哼,娘们儿就是藏不住话,定是柳德米拉对她说。”他把自己气愤掩藏在取笑口气中,问道:
“您究竟在眼睛里看到什?”
他和索科洛夫告过别,可是心里还是有股困惑和苦闷。
他感到孤独得不得。从早晨他就心神不定,思索着他怎样和索科洛夫见面。他感到这将是次不平常会面。可是,索科洛夫说些话,他觉得几乎都是不真诚,是很庸俗。
他也很不真诚。他孤独感依然没有消失,而且更强烈。他走出门来,走到大门口,有个不高女声喊他声。他听出这是谁声音。
玛利亚被路灯照亮脸,她两颊和额头,因为有雨水,亮闪闪。她穿着旧大衣,头上裹着毛头巾,这位科学院士和教授夫人简直成战争疏散时期贫困化身。
“真像个售货员。”他想道。
维克托和索科洛夫专门从事理论研究,实验室试验工作由马尔科夫领导。他具有非凡才能,善于解决试验中疑难问题,准确无误地掌握复杂新仪器原理。
维克托很佩服马尔科
她思索他话,有会儿没有作声。她没有理会他取笑口气,只是说:
“在您眼睛里总是有种苦闷神气,可是今天没有。”
于是他忽然对她说起来:
“玛利亚,事情多奇怪呀,觉得,现在完成生大事。因为科学是面包,是精神面包。而且要知道,这是在这样痛苦、这样艰难时候完成。多奇怪,生活中切多难以理解呀。唉,真想……算,没什……”
她听着,还在看着他眼睛,小声说:
“柳德米拉怎样?”她问道。她那黑黑眼睛里凝视目光却盯着维克托脸。
他把手挥,说:“还是那样子。”
“明天早点儿上您家去。”她说。
“就这样您已经是她守护天使,”维克托说,“幸亏,索科洛夫能忍耐,他是孩子,没有您,个钟头也不能过,可是您却离不柳德米拉。”
她还在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似听见又似没听见他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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