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再给您打电话。柳德米拉收拾房间有多忙,也有多忙。”
维克托明白,她听到他不礼貌腔调生气。他忽然很想上喀山去。
人究竟有多奇怪啊?维克托打电话找波斯托耶夫,他们家电话却打不通。他打电话找物理学博士古列维奇,邻居接电话说,古列维奇上索科里尼基妹妹家去。他打电话找契贝任,却没有人接电话。
忽然电话铃响起来,有个男孩子声音要娜佳接电话,但是这时候娜佳倒垃圾桶去。
“是谁找她?”维克托本正经地问。
柳德米拉把厨房和餐室里家什都洗遍,维克托也在她指挥下擦洗碟子、叉子和刀子,茶具却不放心让他擦洗。她又开始擦洗浴室,在炉子上炼油,挑拣从喀山带来土豆。
维克托给索科洛夫打个电话,接电话是玛利亚,她说:
“叫他睡,路上他很疲乏,不过,如果有什急事,把他叫醒。”
“不,不,没有事,只是想和他聊聊。”维克托说。
“觉得太幸福啦,”玛利亚说,“个劲儿想哭呢。”
。救护车把他送进医院。这来,马上给他发住房证,他目前还在医院里呢,不过总算他走运,房间虽小,可是好歹有个窝儿。结果还不坏。”
司机刚说完他故事,娜佳就走进来。
“要是东西被偷,谁负责任?”司机问。
娜佳耸耸肩膀,就面呵着冻僵手指头,在几个房间里转悠起来。
娜佳走进房间来,就惹爸爸生气。“你哪怕把领子放下来也好。”维克托说。
“没要紧事儿,是个熟人。”
“维克托,别在电话里闲扯吧,来帮把柜子搬搬。”柳德米拉喊道。
“跟谁闲扯?在莫斯科还没人跟闲扯呢,”维克
“上们家来玩儿吧,”维克托说,“您怎样,晚上有空吗?”
“今天哪儿行啊,”玛利亚笑着说,“柳德米拉有多少事儿,也有多少事儿。”
她问问用电限额和自来水管道方面事,他忽然很不礼貌地说:
“马上把柳德米拉叫来,让她来和您谈自来水问题。”马上又故意用开玩笑口吻说:“您不来,真遗憾,实在遗憾,要不然咱们可以念念福楼拜长诗《马克斯和莫里茨》。”
但是她没有理睬他玩笑,说:
但是娜佳没有理睬,却朝着厨房叫道:
“妈妈,饿死啦!”
这天柳德米拉表现出非凡精力和干劲儿,维克托简直觉得,她如果把这股劲头儿用在军事上,德国佬定会从莫斯科后退百公里。
管道工接通暖气,管道完全正常,虽然不怎热。找煤气工人却很不容易。柳德米拉打电话给煤气管道主任,管道主任从抢修队派来名工人。柳德米拉把所有煤气炉都点着,把烙铁放上去,虽然火力不大,但是坐在房里可以不穿大衣。在司机、管道工、煤气工忙活过阵子之后,装面包口袋就轻飘飘。
柳德米拉做家务事直忙到很晚时候。她把破布缠到刷子上,把天花板和墙上灰土都扫干净。又把吊灯架上灰土揩干净,把干枯花拿到黑黑过道里,清扫出很多垃圾、旧纸、破布;娜佳也面嘟哝着,帮着提出去三桶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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