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切特韦里科夫抓起来,也和新任务有关系吗?老瓦维洛夫坐监牢,也和这有关系吗?恕斗胆说句,认为,契贝任在物理学方面有更大发言权,其权威性超过日丹诺夫同志,超过中央科学处处长,甚至超过……”
在座人都看着他,以为他就要说出斯大林名字。他看到他们眼神,就把手挥,说:
“好啦,算啦,咱们上实验大厅里去吧。”
从乌拉尔运来些装着新仪器箱子已经打开来,从锯屑、碎纸和撬开木板中已经小心翼翼地取出有大半吨重仪器主要部件。维克托把手放在光溜溜金属表面上。从这个金属肚子里将产生急速粒子束,就像谢利格尔湖边小教堂下面涌出条
维克托对索科洛夫说:
“彼得·拉甫连季耶维奇,可见,您和不是大多数。”
索科洛夫摇摇头,说:
“维克托·帕夫洛维奇,认为,在这样时期,个人主义和执拗是不容许。战争时期嘛。在领导同志和契贝任谈话时候,他就不应该考虑自己,不应该考虑自己利益。”
“哎哟,还有你吗,布鲁特斯?”[12]维克托说。他用这样句挖苦话掩盖自己慌乱。
“要谈领导错误,批判契贝任吗?”维克托很气愤地问道。他本不希望这样,可是谈起来就控制不住。“不知道是好人还是坏人,但是要干卑鄙事,不会心甘情愿。”
他转脸朝着实验室同事们,问道:
“比如说,同志们,你们赞成契贝任离职吗?”
他原本相信会得到他们支持,可是看到萨沃斯季扬诺夫态度暧昧地耸耸肩膀并且说“人老,不中用”时候,他觉得很尴尬。
斯维琴说:
不过说也奇怪:他不光是慌乱,好像也很高兴。他想:“哼,当然啦,早就知道嘛。”但有什“哼,当然”?因为他并没有料到索科洛夫会这样回答。就算料到话,又有什可高兴?
“您应该发言,”斯维琴说,“您不定要批评契贝任。哪怕说几句话,谈谈党中央决议和您研究关系。”
战前,维克托常常在音乐学院交响乐音乐会上和斯维琴见面。据说,斯维琴青年时代在物理数学系上学时候,常常写未来主义派诗歌,在扣眼里别朵菊花。可是现在斯维琴说起党委决定,就像说是亘古不变真理定义。
维克托有时想对他挤挤眼睛,拿手指头轻轻朝他腰上捅捅,说:“喂,老伙计,咱们干干脆脆地谈谈吧。”
但是他知道,现在不能和斯维琴敞开心扉地谈什。不过,他因为听索科洛夫话感到非常吃惊,还是索性谈起来。他问道:
“契贝任已经声明,他不再安排任何新研究工作。有什办法呢?再说,是他自己辞职呀,而且还挽留过他呢。”
“那,阿拉克切耶夫呢?”维克托问。“哼,终于露底。”
马尔科夫压低声音说:
“维克托·帕夫洛维奇,据说,当初卢瑟福曾经发誓不研究中子,担心中子可以造成巨大爆炸力。这是很高尚,但又是种毫无意义清高。据说,契贝任就常常谈些类似带有浸礼派教会精神话。”
维克托心想:“天啊,他怎全知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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