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得!”斯维琴说。
“搞科学不是做肥皂。”萨沃斯季扬诺夫快活地说。但是从几个人脸色可以看出来,他这个玩笑开得很不合适。
“新官已经到任啦。”维克托说。
“是个劲头儿十足人呢。”斯维琴说。
“咱们有希沙科夫当头头儿,就有办法啦,”马尔科夫说,“他是日丹诺夫同志家里座上客。”
维克托走进自己办公室。马尔科夫和萨沃斯季扬诺夫坐在长沙发上,索科洛夫站在窗前,旁边磁实验室主任斯维琴坐在写字台前抽着自己卷烟卷儿。
维克托走进来,斯维琴站起来,要把椅子让给他:
“这是主人位子嘛。”
“不用,不用,请坐吧。”维克托说。接着又问:“最高会议上谈是什?”
马尔科夫说:
块儿在实验室里喝茶,今天在楼梯上碰到他,说:“新官上任啦。”又伤心地说:“咱们老所长呢,嗯?”
在大厅里,试验员们在谈设备安装事。试验设备是昨天从喀山运来。试验大厅里摆满个个大箱子。在乌拉尔定做新仪器同旧设备起运到。诺兹德林站在个老大木板箱旁边,维克托觉得他脸上似乎流露着副不可世神气。
佩列佩里津腋下夹着拐杖,用条腿在这个大箱子周围蹦跳着。
安娜·斯捷潘诺芙娜指着个个箱子,说:
“您看,维克托·帕夫洛维奇!”
马尔科夫是个很奇怪人,他与人交往似乎不多,但总是什事都知道:知道旁边实验室里副博士加布里切芙斯卡娅怀孕,知道清洁工丽达丈夫又进军医院,也知道最高学位评委会没有批准斯莫罗金采夫博士学位申请报告。
“可不是吗,”萨沃斯季扬诺夫说,“他出名错误们都是知道。不过,总说,他这人也不坏。诸位可知道,好人与坏人区别在哪儿?好人做卑鄙事不是心甘情愿。”
“错误不过是错误,”磁实验室主任说,“不过,个人凭错误当不院士。”
斯维琴是研究所党委委员,他是九四年秋天入党,虽然参与党活动不久,但和很多人样,非常顶真,用宗教式虔诚对待党使命。
“维克托·帕夫洛维奇,”他说,“正有事要找你,党委请您在大会上发言,谈谈您对新任务看法。”
“关于限额问题。每位院士限额要提高到千五,般人限额提高到五百,和人民演员,和列别杰夫—库马奇那样伟大诗人样。”
“咱们要开始安装设备,”维克托说,“可是契贝任不在所里。正如俗话说:房屋失火,时钟还在走。”
但是坐在办公室里人都没有接他话。
萨沃斯季扬诺夫说:
“昨天有个堂弟来,他是出医院上前方去,从这儿路过,家里没有酒,向邻居家买瓶,花三百五十卢布。”
“这大东西连瞎子也会看到。”佩列佩里津说。
但安娜·斯捷潘诺芙娜说不是箱子。
“看见啦,看见啦,当然看见啦。”维克托说。
“再过个小时,工人们就来,”诺兹德林说,“已经跟马尔科夫教授说好。”
他是用当家人平静而缓慢口气说这话。轮到他说话算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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