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知道,觉得,因为要开展维护科研党性运动,咱们研究所领导可能有意选定您做替罪羊。您该知道咱们运动是怎样进行。选定个牺牲品,拼命来折腾。这真是可怕呀。您论
“古列维奇去吗?”维克托问道。
“古列维奇没有去,好像给他打过电话,他在指导研究生试验。”
“哦,哦,哦。”维克托说着,用手指头敲起桌子。过会儿,出乎自己意料,他忽然向索科洛夫问道:“索科洛夫同志,大家没有说起论文吗?”
索科洛夫踌躇下,说:
“维克托·帕夫洛维奇,有这样种感觉,很多人称赞您,崇拜您,是在帮您倒忙,因为这样领导很生气。”
五十三
第二天早晨,维克托从索科洛夫口里听到桩新闻。头天晚上,希沙科夫把研究所里些人请到家里去。索科洛夫去,紧接着科甫琴科也坐着小汽车到。
在被邀请人当中还有党中央科学处年轻处长巴季因。
维克托觉得很不自在:显然,他给希沙科夫打电话,正是高朋满座时候。
他冷冷笑着对索科洛夫说:
在商店里听说:斯维琴也被推荐为奖金备选人。”
“你看,有这种事,他没有告诉呀。他凭什被推荐?”
“好像因为散射理论。”
“真是莫名其妙。他论文是在战前发表呀。”
“那有什关系。过去发表东西也可以得奖。他会得奖,你得不到。你就等着瞧吧。这都怪你自己。”
“您怎不明说呢?嗯?”
索科洛夫告诉他,加甫罗诺夫说起维克托论文,说论文中观点与列宁主义物质观相矛盾。
“噢?”维克托说。“那又怎样呢?”
“是啊,您要知道,加甫罗诺夫是胡说八道,不过总是很不愉快事。巴季因就支持他说法。似乎是这样,您论文尽管有不少独到见解,但是和那次有名会议上所定方针是抵触。”
他回头朝门口看看,又朝电话机看看,然后小声说:
“在被邀请宾客中还有圣热曼伯爵呢,先生们究竟谈些什?”
他忽然想起来,在给希沙科夫打电话时候,还用那样从容语调报自己姓名,相信希沙科夫听到“施特鲁姆”,马上就会高高兴兴地跑来呢。他想起这点,甚至懊恼得叫起来,心里想,狗要抖掉咬得它受不虼蚤却抖不掉,就是这样叫。
“顺便说说,”索科洛夫说,“这次招待得很好,完全不像在战争时期。咖啡,真正古尔贾尼葡萄酒。人也不多,只有十来个人。”
“很奇怪。”维克托说。索科洛夫马上明白这意味深长“很奇怪”指是什,他也意味深长地说:
“是啊,不完全清楚。更确切地说,完全不清楚。”
“柳德米拉,你太糊涂。上面有人不喜欢呀!”
“你需要是母亲。她处处都附和你。”
“真不明白你为什有这样火气。如果当初你对妈所表现亲热,能有对你妈所表现十分之就好。”
“可是你妈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托里亚。”柳德米拉说。
“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维克托说。他觉得妻子也成外人,她是那样顽固和不讲理,让人感到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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