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
段时间里，他从来没有弹过钢琴。但是现在他不推却，拿来乐谱，给叶尼娅看
看，问：
“就这支，好吗？”
柳德米拉和娜佳向不喜欢听音乐，便上厨房里去，维克托就弹起来。叶尼娅听着。他弹很久。弹完曲，他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叶尼娅，后来又弹起另支乐曲。有时候她觉得，维克托在哭泣，可是她看不到他
脸。门忽然下子开，娜佳叫道：
“快打开收音机，有命令！”
钢琴声停，响起钢铁般洪亮声音，此刻正是播音员列维坦在播音：“
军发动强攻，收复这座城市和重要铁路枢纽站……”然后列举在战斗中表现特别出色些将军和部队，列举第个名字是集团军司令托尔布欣。列维坦那兴奋声音忽然说：“还有诺维科夫上校统率坦克军……”
跑到柳德米拉房间里，柳德米拉看到他脸上那种兴奋和欢喜表情，简直不知如何是好，因为在他脸上出现这种表情太不平常。
“柳德米拉，叶尼娅，咱们又踏上乌克兰土地，刚才广播！”
下午，叶尼娅从库兹涅茨桥回来，维克托看看她脸，就像早晨柳德米拉问他那样向她问道：“怎
啦？”
“把东西收下，把东西收下！”叶尼娅连说两遍。
就连柳德米拉也明白，转交东西和叶尼娅附上信对于克雷莫夫将意味着什。
叶尼娅轻轻地“啊”声，后来，等到播音员用深沉而动情声音说“为祖国独立和自由而牺牲英雄永垂不朽”，她已经哭起来。
“死者要复活。”她说。接着又说：“恐怕，你还是爱他，没见过你这样眼神。”
“你要知道，大概是疯，”叶尼娅小声对姐姐说，“要知道这样高兴，方面是因为克雷莫夫能够收到东西，另方面因为今天明白：诺维科夫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干卑鄙事情。你懂吗？”
柳德米拉十分生气，说：
“你不是疯，你比疯还坏。”
“维克托，求求你，给们弹支曲子吧。”叶尼娅恳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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