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几分钟，他来到
个稍微更像主路
路口，险些右转，但在最后刻左转。没有指路牌。
他再次按下电话上按钮。
“……
会尽早回电。或许吧。”
滴。
“苏珊，是，理查德。该从哪儿说起呢？真是团乱麻。听说，对不起，对不起，真对不起。彻底搞砸，全是错。还有，你听说，给个机会弥补下吧，不管要做什
都行，庄严地宣誓……”
“……假如你愿意留言，会尽早回电。或许吧。”
滴。
“妈。可恶。稍等下。该死。听说……呃……”
咔哒。
理查德把电话放回底座上，倒车开二十码左右，再次查看路口指示牌，刚才他在雾气中开过这个路口。他用老办法摆脱剑桥单向道网络，简而言之就是以越来越快速度兜圈，直到最终达到逃脱速度，突然朝个任意方向飞出去，此刻他正在辨认这个方向并尝试修正。
他隐约觉得似乎不该用这种语气对答录机说话，但他硬着头皮说下去。
“说真，咱们可以出去玩玩，找个地方度假周，要是你愿意，就这个周末好。说真，这个周末。咱们去个阳光灿烂地方。戈登再怎压榨都无所谓，你知道他能施加多大压力，他毕竟是你哥。可以放下……呃，说起来，好像只能下个周末。该死，该死，该死。因为信誓旦旦答应过他，不，听说，不管。咱们去度假。不在乎能不能赶在计算机分销商展会之前完成圣歌。又不是世界末日。咱们走就是。戈登爱怎扑腾都随便他——哇啊啊啊！”
理查德猛打方向盘，因为戈登·路鬼影忽然在车头灯光束中冒出来并扑向他。
他踩下刹车，轿车向前滑行，他努力回忆车辆滑行时驾驶者该怎做，他记得几年前在某个关于驾驶电视节目里看过，什节目来着？天哪，他连节目名字都不记得，更别说——哦，对，节目里说你绝对不能踩死刹车
回到刚才路口，他努力将指示牌上信息和地图上信息联系起来。但他就是做不到。这个路口存心被放在地图上分页地方，而指示牌被恶毒寒风吹得直打转。直觉告诉他走错方向，但他不想走回头路，因为他害怕再次掉进剑桥交通网引力漩涡。
他向左转，希望能在这个方向上碰到好运气，但没开多远就丧失勇气，冒险向右转，然后又试探性地向左转，类似动作做过几轮之后，他彻底迷路。
他暗自咒骂，打开车内暖气。他对自己说，假如你能集中精神看路，而不是企图同时找方向和打电话，那此刻你至少会知道你在哪儿。他其实并不喜欢在车上装电话，他觉得这东西既让人分心又打扰清静。但戈登坚持要他装，掏钱给他装。
他气恼地叹口气，开着黑色萨博后退，然后又掉个头，险些撞上个拖着具尸体走向野地人。他过度疲劳大脑有瞬间觉得它看见这幅景象，但又马上意识到，多半只是附近农民拖着口袋肥料，但为什要挑这个寒夜做这种事，就只有天晓得。再次调转方向，车头灯有瞬间照亮个扛着袋东西穿过野地黑影。
“死道友不死贫道。”理查德阴森森地说，加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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