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衮（4 / 4）

家肃然起敬。站在那里，陷入沉思。就在这时，察觉到月亮在寂静海峡里投下个奇怪影子。

突然之间就看到它，它从海平面轻轻地升起，然后漂浮在黑色水面上。它巨大无比，长得很像波吕斐摩斯，面目丑陋得令人作呕。它俯冲向那块巨石，张开巨大长着鳞片翅膀，弓起脖子，发出几声巨响。吓得整个人都疯掉。

发狂似爬向来时斜坡和峭壁，终于回到搁浅小船旁边，然后便神志不清，晕过去。依稀记得自己唱很多歌，直到嗓子发不出声音，然后开始傻笑。在模糊记忆中，找到船之后不久便经历场巨大,bao风雨。无论如何，都清楚地记得那场,bao风雨中隆隆打雷声，还有那头怪物发出狂野吼叫声。

不知过多久，终于恢复意识，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美国旧金山家医院中。原来，艘美国航船驶过大洋中部时发现船，船长下令将打捞起来救治。在意识不清醒时候说很多话，但是都被当成疯言疯语，没有引起别人注意。搭救人里面没人知道那块上升起来太平洋海底大陆，也无心去坚持跟他们争辩，因为知道他们不会在意那些他们不相信事情。后来有次，碰到位著名人类学家，就半开玩笑地对他提起关于古代非利士人神话传说中——鱼神。但是很快就发现，他对这类神话传说嗤之以鼻。感到很无奈，也就没有再多问句。

仍然记得见到它时候，是在夜晚，月盈和月亏交替之时。尝试服用吗啡来麻醉自己，但是它只能给带来短暂麻醉效果，药效过后，还是备受折磨，感觉自己成个绝望奴隶。现在想结束这痛苦切，把自己所经历切完完整整地写下来，留给后世之人。常常问自己，这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切是否只是场幻觉？或许只是因为在逃离战场和德国人囚禁之后，由于受不烈日炙烤，因而发烧导致神志不清和胡言乱语？每当这样问自己，脑海中都清晰地浮现出那些几乎是真实发生过画面，它们是那样真实，真实得可怕，让不敢去怀疑，也不相信那只是幻觉。不敢去回忆那片深深海洋，那些在黏滑泥淖里爬行和挣扎不知名生物，还有它们把自己模样刻在那块古老巨石上面并做朝拜样子。梦想着将来终将有天，它们会从巨浪中升起，伸出爪子把这些弱小又疲于战争人类拽下海去。终有天，陆地会下沉到海底，黑色海洋大陆会升上来，取代这片混沌世界。

末日将近。听到门口有声音在响，仿佛是那晚看到过巨大又黏滑动物肢体摩擦地板声音。希望它不要找到。哦，上帝啊！那只手！那只手从窗户伸进来！它伸进来！

（战樱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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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古斯塔夫·多雷（GustaveDoré，1832—1883），法国著名版画家、雕刻家和插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