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威治恐怖事件（6 / 29）

睛，令他看上去就像成年人，还透着股几近不可思议智慧。尽管外表出类拔萃，他却显得特别丑：那对厚嘴唇，那毛孔粗大、泛黄皮肤，粗糙卷发，还有那过分长耳朵，都几乎令人联想到山羊或是别什动物。没过多久，他被当地人讨厌程度就毫无疑问地超过他母亲和外祖父，所有关于他猜测，都牵涉到老维特利当年沾染过巫术，以及他是如何站在那圈石阵中央，面尖声呼喊着犹格·索托斯那令人闻风丧胆名字，面在手里摊开本巨书，引起地动山摇。狗特别憎恶这男孩，每次面对它们充满恨意吠叫，他都不得不采取各种各样自卫措施。

III

这段时间，老维特利继续不断地买牛，尽管他家牛群并没有显著地扩大规模。他还砍伐木材，修缮自家农舍平日里没有使用部分——这座尖顶房子空间宽广，后半部分几乎快被掩埋在岩石耸立山体中，而在以往，楼那三间保持得最完好屋子就足够他和女儿使用。这样个老迈之人竟能完成如此繁重活计，不得不说他体力惊人；而且，虽然他有时仍会疯疯癫癫地念念叨叨，但手下木工却似乎是精心考量后做出成果。早在威尔伯诞生之初，他就开始动手，突然就把诸多工具棚中间整理就绪，给它装上墙板，还挂上把结实新锁。之后，他在修复楼上废弃房间时表现得更加丝不苟。他甚至用木板封住重修房间所有窗户，这显得太狂热——不过许多人说，瞎费工夫去修葺那些房间本身就是疯。相对好理解点是，他专程重修楼下间房给刚出世外孙用——有好几位访客都见过这间房，不过，他没让任何人接近楼上那些用木板遮得严严实实房间。他在这间屋子墙边装上高大结实书架，仔细地按照顺序在上面摆满他所有腐烂古书，还有平时里散乱堆放在各个房间角落里那些书。

“这些书对起过些作用。”他在生锈炉灶上做好糨糊，边修复页黑体字写成书页，边这说，“但对这孩子会更有用。等他能读，就会需要它们，因为他以后要学东西就全是这些啦。”

当威尔伯岁七个月大时——当时是1914年9月——他体形和能力简直都叫人惊惧。他有四岁小孩那高，口齿利索且流露着令人难以置信智慧。他能在田野与山间奔跑自如，且在他母亲四处游荡时总是陪着她。在家时，他就埋头苦读外祖父书里那些古怪图片和图纸，在个个漫长又寂静下午接受老维特利教导和盘问。这时房子修葺也快完成，见过它人都不免疑惑，为什楼上窗户要封上坚实厚木板门？那扇窗户位于房屋背侧东面山墙末端，紧挨着山体；而且，他还修条从地面通向这窗户加固过木头走道，没人能想象这玩意儿究竟有何用。这项工程快完成时，人们留意到，那座威尔伯出生时曾经紧锁、加硬木板无窗旧工具棚如今又被弃置。棚屋门只是无精打采地开着，而有次厄尔·索耶去老维特利家卖牛时，曾经偶然走进去，然后闻到股十分令人恶心气味——他斩钉截铁地说，除在山顶上印第安人坟地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