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中的超自然恐怖（17 / 56）

成戏剧性鲜明反差。作者也为们再次展现种种暗示，指向某个虚无缥缈，如同幽灵般包围着众人未知世界——而这次则比《扎诺尼》中处理得更为鲜活。文中有两大描写召唤仪式绝佳段落，着实算得上文学史中数数二恐怖场景描写——少有直言，仅靠暗示足矣。其中之绘声绘色地描述主人公在个闪着磷光邪灵驱使下开始梦游，拿过支古怪埃及魔杖，开始在位文艺复兴时期著名炼金术士故居那遥瞰墓园阴森阁楼中，召唤某个无名之物。梦游者两次听闻未知之词，当他复述这些密语时脚下土地开始颤抖，荒野中所有狗也开始对某个时刻潜伏在月光之外无形阴影嗥叫(38)。当第三组未知咒文在梦游者耳边回响时，他内心突然激起强烈反抗，就好像虽然其心智无法理解这终极恐怖，但灵魂却早已熟知这切来龙去脉。最终在爱人鬼魂与善良天使帮助下，主人公才摆脱恶灵控制。此段落诠释利顿勋爵完全有能力超越自己常用浮夸与乏善可陈浪漫元素，完成只有在诗篇中可完全展现恐怖艺术精华。至于对召唤仪式细节描述，利顿还要感谢自己对神秘学严肃研究——正是在对神秘追逐中，他结识法国学者与犹太神秘哲学者，自称掌握上古魔咒秘密阿方斯—路易斯·康斯坦特（笔名“埃利法斯·莱维”）(39)，并称与其并召唤在尼禄统治时期，希腊巫师提亚纳阿波罗尼乌斯鬼魂。

这种具有浪漫主义伪哥特半说教式文体，经由诸多作家之手演绎流传甚广，直到19世纪末仍屹立不倒，代表作家包括约瑟夫·雪利登·拉·芬努(40)、威尔基·柯林斯、托马斯·佩基特·普雷斯特与其著名《吸血鬼瓦尼》（Varney，theVampyre，1847）(41)、最近去世H．莱特·哈葛德爵士（其作品《她》尤其优秀），柯南·道尔爵士、H．G．威尔斯与罗伯特·路易斯·史蒂文森——后者文风虽然倾向于轻快与自大，他仍写出如《马克海姆》《盗尸人》《化身博士》之类经典佳作。诚然，这种伪哥特文体影响很可能依然流传至今，因为现代恐怖故事大多在事件构造中着墨甚多，多少忽略气氛细节营造重要性，而且在剧情构造上依靠逻辑思维能力而非印象式想象，因此常常构造种虽然显赫，却如隔岸观火般遥远景致，而非充满恶意紧张感，抑或心理上逼真情境，并在主题上决定站在有利于人类福祉边，时刻希望人类能够安宁昌盛地发展。不可否认，此类文章确有感染力，也因“人性元素”而比真正艺术性恐怖拥有更为广泛受众。不过为何无法企及后者高度，究其原因，也只是稀释过后作品强度完全无法与浓缩之精华相提并论。

作为杰出纪实作品，同时也是优秀恐怖文学作品则是艾米莉·勃朗特《呼啸山庄》，以其中狂风大作约克郡荒野苍凉，与描写当地人强烈而扭曲生活叙述而闻名于世。这部作品虽然是关于人性与情感冲突之痛故事，但其史诗般宏大场景为精神层面恐怖提供充分发挥余地。文中稍加修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