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中的超自然恐怖（3 / 56）

依然占有席之地，并广受追捧(6)。但它们绝不是纯粹意义上“宇宙恐怖”，而真正怪奇作品也不只是关于秘密谋杀案、血肉模糊尸骨，或者带着枷锁、蒙着白布鬼魂之类循规蹈矩传统作品——故事中必须存在着种无法解释、源自人类理解之外未知恐惧，并以此创造出使人屏气凝息恐怖气氛。而其中也必须具备严肃且充满恶兆暗示，并以此不断冲击人类思维中最为可怖构想之底线——即对自然规则违背与破坏。它们之所以能令人感到邪恶异常，全因为这些自然规律是人类面对来自混乱与深不可测之星空中邪魔唯心理防线。

自然，上述均是最理想情况。没有人能够保证切怪奇作品悉数遵循此原则。创造性思维并非千篇律，即便是佼佼者也会有失足之时，更何况绝大多数上乘怪奇作品往往是在不经意间气呵成，或时常出现在诸多读时令人印象深刻，却与全文主题截然不同片断之中。总说来，气氛是至关重要元素，对它塑造应高于切——因为最终把握真实性要素并非首尾相连、能够自圆其说剧情，而是创造令人信服感受。所以们说如果个怪奇故事目是为冶情理性，推广某种正面社会道义(7)，或其中恐怖最终以自然科学分析方式被条条澄清(8)，这篇故事则不具备真正“宇宙恐怖”。但不可否认是，即便在这些故事中，个别用以营造气氛段落通常具备真正超现实恐怖文学所必备切特征。因此，们不应完全以作者写作目，或仅仅以剧情构造来评析部怪奇作品，而是应观察它在文中——特别是在最不起眼部分——对气氛与感情营造。如果某部分气氛恰到好处，无论之后描述剧情怎样平淡无奇，这部分都应被当作优秀怪奇故事来对待。于是，关于篇文章是否属于真正意义上怪奇故事，所需判定只有个——它能否在涉及无法推测空间与力量同时，使读者感受到源于未知强烈恐惧。若要将这气氛形容为种具象之物，它们则类同微妙恐怖之声——源于黑色蝙翼拍打，或外而来之物在已知宇宙最边缘抓挠。如果个故事越能完整统地传达这种气氛，这篇故事便越是篇上乘怪奇佳作。

II恐怖文学黎明

众所周知，恐怖题材与人类最原始感情紧密相连。因此，恐怖文学也同人类思维和语言样古老。对宇宙洪荒恐惧在各个族群早期传说中便以故事元素形式存在，并于远古民谣、经文，以及编年史中沉淀结晶。作为各类精致复杂仪式魔法和用其召唤恶魔与祭祀亡魂中最为重要成分，这种恐惧在古代发展蓬勃，最终于古埃及与闪米特诸国文化中达到巅峰。《以诺书》与《所罗门之钥》中详细记载便体现怪奇之力在这些东方古文明思维中举足轻重地位。随后，依此建立庞大体系与古老传统在历史长河中造成大大小小影响，时至今日仍留有阵阵余声。这种超越时空恐怖在古典文学中已然留有痕迹，而现有证据也表明它在说唱叙事文学中有更为深刻影响，并曾度与文学经典交相辉映，却最终因缺乏书面记录而遗失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