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帮忙地挥挥手,喊道,“哈啰!”
老妇人终于看到他,自言自语咕哝两声,转身继续去拍苍蝇。
从她挥拍时掀起气流判断,情况明显得恐怖:那股怪味主要源头正是她。正在晾晒尿泡、溃烂尸体和毒汁般肉汤肯定都作出可观贡献,但祸害空气罪魁祸首无疑是她本人。
她又狠狠地击中只苍蝇,苍蝇在岩壁上撞得稀烂,肚肠滴滴答答往下淌,要是她能看见那远地方,肯定会觉得赏心悦目。
亚瑟摇摇晃晃地站直,揪把干草擦拭身体。他不知道还能怎做才能让老妇人注意到他。他有点想就这走之,但觉得把呕吐物留在别人家门口似乎不太地道。他琢磨着该怎办。他瞅见地上这儿那儿有几簇褴褛干草,于是开始拔草。但他担心等自己走到那摊呕吐物附近,不但没法
感谢绿色巨物亚克抽搐,你能在收音机里听见她报道,她穿越时空到处闲逛。她想安顿下来,给自己找个平静年代,这位姑娘是这说。每次说到最后总要痛哭流涕。这会儿多半已经开哭。”他挥动榔头,使劲砸在自己大拇指上,然后开始指天骂地。
先知居住村庄好不到哪儿去。
有人说要找好先知,就看其他先知去找哪个先知,但那位老兄也歇业。门口挂着个牌子说,“现在啥也不知道,试试隔壁,不过这只是建议,不是正式神谕。”
“隔壁”是几百码外个岩洞,亚瑟走过去。烟雾和蒸汽分别从小火堆和悬在火堆上旧铁皮罐子里冒出来,罐子里还散发出种非常难闻气味——至少亚瑟觉得是从罐子里冒出来。旁边绳子上正在晾晒当地种类山羊动物吹胀尿泡,气味可能来自那里。近得让人担心小段距离之外,地上丢着堆那种当地类山羊动物尸体,气味也可能来自那里。
但味道也同样可能来自忙着打尸堆上苍蝇老妇人。这是个毫无指望任务,因为苍蝇只只都有酒瓶盖那大,而老妇人只握着个乒乓球拍,再说她似乎还是个半瞎子。胡乱挥舞乒乓球拍时不时偶然撞上只苍蝇,“咣当”声闷响令人心情舒畅,被击中苍蝇嗖地飞出好远,吧唧下砸烂在离洞口五六码远岩壁上。
从神色举止看得出,这就是她生命中最辉煌瞬间。
亚瑟站在礼貌距离外,望着这异乎寻常幕,最后轻轻咳嗽声,想引起她注意。不幸是,要出于礼节轻轻咳嗽声,亚瑟首先要吸气,结果吸进太多他到目前为止始终不敢多吸当地空气,导致他爆发出阵嘶哑嘈杂呛咳,瘫倒在岩壁上,泪水横流,险些窒息。他拼命呼吸,但每吸口气,情况就更糟糕些。他呕口,再次险些窒息,他在呕吐物里打滚,又向前多滚几码,最后总算起身,双手两膝着地,喘息着爬进稍微新鲜点空气。
“不好意思,”他总算喘上半口气,“实在非常抱歉。觉得自己真是蠢透,那……”他绝望地朝散落洞口那小摊呕吐物打着手势。
“能说什呢?”他说,“还能说什呢?”
他终于引起老妇人注意,老妇人怀疑地朝他左右张望,但半瞎她很难在模模糊糊嶙峋背景上找到他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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