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听你这说,可算是放心。”福特答道。
“为什?”
“因为还以为肯定是发疯。”
“也许你确发疯。也许你只是以为这样说而已。”
福特思考着这个想法。
“这主意可真聪明,”福特说,“找艘过路飞船,让它把咱们救上去。”
真正宇宙弓起身体,从两人身下离开他们,那感觉令人恶心欲吐。形形色色冒牌货个接个默不作声地填补空缺,动作灵巧宛如岩羊。最初光轰然爆炸,将时空统体如小块果冻般抛射出去。时间盛放,物质退缩。最大素数在角落里偷偷与自己接合,永远地藏匿起来。
“行,别自吹自擂,”亚瑟说,“你那念头成功机率是天文数字分之。”
“那又怎样,反正奏效。”福特说。
“咱们这是在什样船上?”亚瑟问,深达永远深渊在他们底下猛打哈欠。
台电脑注意到有个气闸自行开启又关闭,但找不到任何显而易见原因,惊慌之下叽叽喳喳地独个儿叫起来。这其实是因为理性[1]出门吃午饭去。
银河系刚才出现个窟窿,维持时间只有零分之秒,宽度仅有零分之英寸,从头到另外头却有许多百万光年。
窟窿关闭时候,掉出许多顶纸帽子和许多个舞会气球,慢慢飘过整个宇宙。还掉出组七个各高三英尺市场分析师,随即死去,部分因为窒息,部分因为惊讶。
还掉出二十三万九千个嫩煎蛋,在潘塞尔星系正遭受饥荒袭击普格瑞尔大陆上瞬间出现,垒成晃晃悠悠好大堆。
除个人,整个普格瑞尔部族都已经死于饥荒,数星期后,这个人也死于胆固醇中毒。
“好吧,你究竟有没有说那句话?”他问。
“想说。”亚瑟答道。
“很好,也许咱们都疯。”
“是,”亚瑟说,“综合各种因素,要是把这儿认作绍森德话,那咱们肯定是发疯。”
“好吧,你觉得这是
“不清楚,”福特说,“还没睁开过眼睛。”
“好吧,也样。”亚瑟说。
宇宙跳下,凝固在那里,打个寒颤,朝好几个难以预料方向伸展开去。
亚瑟和福特睁开眼睛,带着程度可观惊讶环顾四周。
“好老天呐,”亚瑟说,“怎跟绍森德[2]滨海地带个样?”
窟窿存在那零分之秒在时间中以最不可能方式前后弹跳,在非常遥远过去某处严重伤害随便小群原子,这些原子当时正在空荡荡荒凉太空中飘荡,以最最难以想象特殊模式紧紧互相攀附。这些模式很快学会自复制(之所以特殊,部分原因便在于此),在它们飘荡经过每个行星上都惹出巨大麻烦。这就是宇宙中生命由来。
五个狂野事件大漩涡在非理性邪恶风,bao中盘卷,呕吐出条人行道。
福特·大老爷和亚瑟·邓特躺在这条人行道上拼命吸气,活像两条半死不活鱼。
“你看吧,”福特喘息着说,边摸索着在人行道上寻找可供攀住指孔,人行道正在飞速穿越名为“未知第三延伸段”区域,“告诉过你,会想出些什。”
“噢,当然,”亚瑟说,“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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