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够低
。”赞法德说着轻轻吹
声口哨。
“是啊。”翠莉安表示赞同，
边对他投去戏弄眼神。
“这说明不可能
“没有问题，”电脑说着把它打印出来话吐进废纸篓，“
明白。如果您还要……”
“闭嘴吧！”赞法德抓起支铅笔，面对屏幕在翠莉安旁边坐下。
“好吧，好吧。”电脑用受到伤害语气答道，随即再次关闭它通话频道。
赞法德和翠莉安凝视着在不可能性飞行路径扫描仪上静悄悄地闪烁数字。
“咱们能否从他们视角，”赞法德问，“计算出他们获救不可能性有多少？”
“不可能性引擎，”她耐心地解释道，“你亲自跟解释过。们同时穿过宇宙间每个点，你知道，对吧？”
“是啊，但这个巧合也未免太夸张吧？”
“没错。”
“在同个点搭上其他人？宇宙那
大，偏偏要挑那个点去搭人？这实在……非得搞清楚才行。电脑！”
舰载电脑亦属天狼星控制系统公司出品，它控制并渗入这艘船每个基本粒子，闻言切换到沟通模式。
让别人解除防备；是装傻以省去思考麻烦，让别人替他思考；是装出他傻得无出其右样子以隐藏他其实不明白究竟在发生什事实；还是真确实很傻。他因为聪明绝顶而声名远播，也确显然如此——但不总是时时刻刻都那聪明，这点明显在困扰着他，因此才导致那些行为。他更愿意让人们陷入迷惑，而非鄙薄于他。这在翠莉安眼中尤其傻得出奇，但她已经懒得再去争辩什。
她叹口气，在屏幕上敲几下，调出幅星图，不管他那副做派是否想达到如此效果，总之翠莉安希望这样能方便他理解情况。
“这儿，”她指着个地方说，“就在这儿。”
“嘿……对啊！”赞法德说。
“想起来？”她说。
“能，这是个常数，”翠莉安答道，“比二二十七万六千七百零九次方。”
“这很高啊，这两个家伙实在太幸运、太幸运。”
“是。”
“但考虑到这艘船搭上他们时候，咱们在干事情……”
翠莉安敲打着那些数字。屏幕上显示出比二无穷大次方减（这个失去理性数字[4]仅仅在不可能性物理学中才拥有常规上意义）。
“朋友你好！”电脑轻快地说，同时吐出小截电传纸带，这是为留下纸面记录。纸带上写着：朋友你好！
“哦，天哪。”赞法德说。他跟这台电脑相处还没多久，但已经开始越来越憎恶它。
电脑继续说着，语气急切而愉快，活像在卖除垢剂。
“首先想让您知道，无论您有什问题，都是来帮助您解决它。”
“很好，很好，”赞法德说，“你看，其实只是想要张纸而已。”
“想起什来？”
翠莉安脑袋里有些部分在对脑袋里其他部分高声嘶喊。她非常冷静地说，“这是你当初搭上同个星域。”
赞法德看看她，然后又继续端详屏幕。
“嘿，对啊，”他说，“这可太离谱。咱们应该直冲马头星云正中心而去才对，怎跑到这儿来？是说，这地方荒凉得鸟不拉屎啊。”
翠莉安没搭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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