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赞法德，这是
朋友亚瑟·邓特，”他说，“他所在行星爆炸时救他。”
“噢，不起，”赞法德说，“嗨，亚瑟，很高兴你活下来。”他右手边头漫不经心地扫亚瑟
眼，说声“嗨”，然后又专心
“这是……？”
“嘘——”福特说，“咱们进去。”
他穿过那扇门，走进舰桥。
亚瑟紧张兮兮地跟着他走进房间，震惊地见到个男人懒洋洋地躺在椅子里，两只脚抬起来搁在控制屏幕上，正在用左手给右手边脑袋剔牙。右手边脑袋看起来把全部心思都放在剔牙上，而左手边脑袋露出既热情又放松还很若无其事笑容。有多得数不胜数东西让亚瑟不敢相信他眼睛。他下巴有好会儿松垮垮地悬在半空中。
那个古怪男人对福特懒洋洋地挥手，说话间那种装出来冷淡做作得叫人震惊：“福特，嗨，最近怎
样啊？很高兴你能登门拜访。”
“怎？”福特不耐烦地说，“咱们要穿过这扇门吗？”
“咱们要穿过这扇门吗？”马文嘲弄地重复道。“当然。这是通往舰桥出入口。他们吩咐把你们带到舰桥去。若是估计得不错，今天接受到命令里，这恐怕是最需要智性能力。”
他带着极大憎恶慢慢地走向那扇门，仿佛猎人悄悄潜行，摸向猎物。门突然滑开来。
“谢谢你，”门说，“让扇简单门如此快乐。”
马文胸腔深处，零件几乎停止运转。
马文拖着步子走在过道里，嘴里呻吟个不停。“然后啊，整个左半身二极管当然都疼得厉害……”
“不可能吧？”走在他旁边亚瑟冷冰冰地说，“真假？”
“唉，真，”马文答道，“请他们帮更换，可谁也不肯听说话。”
“想象得到。”
福特则含糊不清地又是吹口哨，又是哼小曲儿。“好啊，好啊，好啊，”他没完没地跟自己说，“赞法德·毕博布鲁克斯啊……”
福特可不打算在酷劲儿方面输给对方。
“赞法德，”他拉长调门说，“很高兴见到你，你看起来气色不错，多出来胳膊很配你。你偷这艘船很不错嘛。”
亚瑟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
“你难道认识这家伙？”他癫狂地对赞法德挥动手指。
“认识他！”福特惊呼道，“他是……”他顿顿，决定换个法子给两人作介绍。
“有意思呵，”他如参加葬礼般吟诵道，“每当你觉得人生不可能更糟糕时候，它忽然就又会给你点儿颜色看看。”
他勉强拖动身体穿过那扇门，留下福特和亚瑟两人面面相觑，互耸肩膀。他们听见马文声音又从房间里传出来。
“想你们现在可以见那两个外来人，”他说，“你们是希望回角落里锈成渣滓，还是就这站着四分五裂？”
“唉，马文，你就不能把他们带进来吗？”房间里传来另个声音。
亚瑟看看福特，惊讶地发现福特正满脸堆笑。
马文忽然停下来，举起只手。
“你们清楚眼前局势，对吧？”
“不清楚，怎？”亚瑟说，他并不想搞清楚。
“咱们又碰上扇那种门。”
过道侧面有扇滑动门。马文满腹狐疑地打量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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