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对这部也许在某种程度上能满足苏维埃人精神需求书,要对这部没有谎言和诬蔑,只有真理、痛苦和对人们爱书加以禁止?为何要对这部书稿采取行政,bao力手段加以没收,并将它当做个杀人犯那样予以关押?……倘若这部书满纸谎言,那就让想读到它人们,让三十年来为之创作苏联读者来作出评判吧,让他们来说说在书中,有是真理还是说言吧。但是,读者被剥夺用世界上最严正法庭(指是心灵法庭,良心法庭)来评判和著作可能性。过去和现在都希望有这样种法庭。
(苏《文学问題》九八八年第十期,第二十八页)
上诉书似泥牛入海,格罗斯曼本应该想到,但是他在《生存与命运》上实在浸*太多心血,他对赫鲁晓夫实在抱有太大希望。面壁八年,他在淡泊和灭寂中使自己艺术才情获得次整体意义上升华,亦使自己有份不理会别人颐指气使勇气和从容,他甚至敢于在自己书中指出,苏联人民以自己血肉之躯抗击法西斯,并非为斯大林,而是为自己,为自己民族,为战后能有更大自由、更美好生活。既然如此,那他还怕什?在苏联,在俄罗斯,有许多文人绝不怕为真理、为百姓而捐躯,但他们却怕出不书。格罗斯曼未遭逮捕,他也不怕逮捕,却在诚惶诚恐、揪心地等待赫鲁晓夫批复中度曰如年。九l*s年,他因癌症在莫斯科溘然长逝,留下遭禁作品和永久遗恨。
亦有消息说,格罗斯曼生前已经得知他作品命运。据赫鲁晓夫女婿阿朱别伊八十年代回忆录透露,赫鲁晓夫当时要没有阅过格罗斯曼来信,要没有弄清它实质,总之,没有给格氏回信。但他透露,当时主管意识形态苏共中央政治局委员苏斯洛夫曾接见过格罗斯曼,并声称:“别再想那部长篇小说,二百年后也许可能出版它。”
另据苏《文学报》九八八年七月六日报道,著名作家巴克拉诺夫在第十九届全苏党代会上发言透露,苏斯洛夫曾表示,《生存与命运》“这部长篇小说二百年后也不可能出版”。两人说法不完全相同,但意思是明确,即位掌握生杀大权重要*员实际上宣判作品无期徒刑。不过历史给苏斯洛夫开个极大玩笑,《生存与命运》不是二百年,而是不到二十年,便于九八〇年在瑞士出版它俄文本。九八二年苏斯洛夫本人未能摆脱自然规律,撒手人寰。九八四年作品被译成德文,九八六年英文版在美国发行,所到之处,都引起轰动和强烈反响。英文版译者罗伯特。钱德纳在“前言”中称,“这是本世纪真正《战争与和平》。”沃尔夫。贝克尔在九八四年十二月三日《明镜周刊》上撰文说,“作品令人感动”,格罗斯曼“那种无畏勇敢精神值得钦佩”。罗德纳。欣利在《纽约时报图书评论》(九八六年三月九曰)发表评论文章指出,《生存与命运》成功在于作家对“重大主题高度严肃性和他那令人信服对历史、道德和政治思考”。
九八八年,《生存与命运》漂泊二十余年之后终于回到它祖国,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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