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们又重新谈起孩子,气氛也变得亲切自然。
似乎这些人精神追求和喜怒哀乐全部寄托在孩子们身上,他们所关心仅仅是他们儿子或者女儿面颊是否红润,在学校里是否取得好成绩,能不能顺利升级。
加林娜。捷连
告,说马舒克对待向伟大斯大林肖像幵枪事件采取姑息纵容态度。今天坐在这间办公室里,而明天就成劳改营犯人。您愿意承担责任吗?人们会这样议论您:今天朝肖像开枪,而明天就不是射击肖像,格特马诺夫究竟是对这个小伙子有好感呢,还是喜欢他这种行为呢?啊?您承担这个罪责吗?”
过两个月,格特马诺夫又向马舒克问起这件事:“那个朝肖像开枪小伙子怎样?”
马舒克用平静目光望着他,答道:
“他情况不必问。他是个坏蛋,富农残余,他在审讯中都承认。”
现在,格特马诺夫用探询目光望着马舒克,重复道:“不,这不是淘气行为。”
“不过,”马舒克说,“这孩子不满五岁,年龄还是应该考虑萨盖达克态度最为热诚,以至于大家都感到他话暖洋洋。他说:“说句心里话吧,没有足够力量对孩子们坚持原则……应该对他们坚持原则,可是于心不忍。望着他们,希望他们健康大家同情地望望萨盖达克。他是位不幸父亲。他大儿子维塔利还在九年级念书时就表现不好,有次因为在饭馆里打架被警察抓起来。父亲亲自给副内务人民委员打电话,才平息这个由些名将和院士儿子、作家和农业人民委员女儿参加丢脸事件。战争爆发后,维塔利本打算志愿参军,父亲安排他进两年制炮兵学校。后来维塔利因不守纪律被学校开除,并有可能同增补连起被送往前线。
现在,年轻维塔利进人迫击炮学校已经个月,没有再出什事,父母亲颇为高兴,并且充满希望,但他们心里仍然存留着不安。
萨盖达克二儿子伊戈尔两岁时患小儿麻痹症。这场病留下后遗症,伊戈尔不幸残废,走动离不开双拐,萎缩细腿软弱无力。伊戈尔无法进学校读书,教师们就到他家里来上课,这孩子倒也刻苦好学。
萨盖达克夫妇为给儿子治病,到处求医问药,不仅在乌克兰,而且在莫斯科、列宁格勒、托木斯克,求遍所有神经病学专家。萨盖达克还通过商务代表处或者大使馆弄到外国各种新药。他知道,人们可能而且应该责备他对孩子过分喜爰。但他同时也知道,他过错并不是不可饶恕过错。因为他经常遇到州委某些领导干部溺爱子女,他注意到,新型领导人往往特别宠爱自己孩子。他知道,人们会原谅他用飞机从敖德萨接个巫婆来给伊戈尔看病,会原谅他使用机要邮袋把包草药从远东个神父那里寄往基辅。
“们领袖们都是特殊人物。”萨盖达克说。“不是指斯大林同志,关于斯大林同志确没什可说。不过,他那些亲密助手们……在这个问题上,他们也总是把党置于父爱之上。”“是,他们懂得,这种事不会追究每个人责任。”格特马诺夫说,他暗示某个中央书记对自己犯错误儿子过分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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