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司令部那日以继夜毫不松懈紧张状态,有关进攻临近猜测,预备队运动,雪片似明码和密码电报,方面军通信枢纽部昼夜不停工作,汽车和坦克纵队由北往南行进轰鸣声,难道都是在梦中?
听取炮兵和诸兵种合成指挥员们沮丧谈话,收集和核对有关技术装备状况资料,检查炮兵营连,看到红军战士和指挥员们阴沉脸庞,看到人们在草原尘土中缓慢懒散行进,达伦斯基遂渐听命于这些地方单调和寂寞。他想,瞧,俄罗斯已经退到骆驼草原边上,退到布满新月形沙丘沙漠边上,它软弱无力地躺倒在这片不祥大地上,已经无法让它重新站立起来。
达伦斯基乘车来到集团军司令部,直接去找最高领导。
间半昏暗宽敞屋子里,个脸蛋胖胖、开始谢顶年轻人,穿件没有等级标志军便服,正在同两个穿军装女人玩牌。年轻人和两个戴中尉方形领章妇女见到中校进来没有停止玩牌,只是生气地打量他下,继续激烈地叫喊道:“你不想要王牌?杰克也不想要?”
达伦斯基等他们分完牌,问道:
“谢谢。”老人用尖细声音说。
他把手掌搭在达伦斯基肩上说:
“有两个儿子在骑兵师,老大牺牲,”他用手在马头上方比划下,“第二个儿子,”他用手指指马头下方,“是个机枪手,得三枚勋章。”然后他问:“老人们都还好吗?”
“母亲还健在,父亲去世。”
“唉,真糟。”老头摇摇头,达伦斯基心想,当老人听说请他抽烟俄罗斯中校父亲死时,表示难过并不是出于礼貌,而是发自内心。
“集团军司令员是在这里吗?”
个年轻女人回答说:
“他上右翼,傍晚才能回来。”她用现役军人老练目光打量下达伦斯基后问:“您大概从方面军司令部来,中校同志?”
“不错。”达伦斯基回答说,勉强可以察觉地挤挤眼睛,并且问:“那,请原谅,能见见军委会?委员吗?”
“他同司令员起离开,晚上才能回来,第二个女人回答说,并且问:“您不是从炮兵司令部来?”
然后老人突然发出声尖叫,不经心地挥动下手臂,马儿以无法形容快捷和轻巧从小丘上猛冲而下。
骑马老人沿草原驰骋,他心里在想些什,是在想自己两个儿子,还是在想停在拋锚汽车旁俄罗斯中校那死去父亲?达伦斯基注视着疾驰而去老人背影,太阳穴跳动不是血液,而只有个词:“自由……自由……自由……”
对卡尔梅克老人羡慕之情油然而生。
达伦斯基离开方面军司令部到位于最左翼集团军作长期出差。去这个集团军出差在司令部参谋人员中被视为最不愉快事情。他们担心缺水,没有住所,供应不好,距离太长且道路糟糕。指挥部没有有关孤零零驻扎在里海海岸和卡尔梅克草原之间沙漠里各部队情况确切情报,于是领导派遣达伦斯基到该地区,让他去完成许多任务。
在草原上行驶几百公里后,达伦斯基感到难以忍受寂寞完全把他给制服。在这里谁也不会去思忖进攻,被德国人赶到天边这些部队好像陷人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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