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当人们在后方见到
列列军用列车朝前线开去
时候，心中充满
沉醉愉悦，仿佛正是这些大炮，这些新上漆坦克担负着最重要神圣使命，仿佛战争那令人欣慰结局即将来临。
而那些退出预备役、登上军列士兵们，内心却异常紧张。年轻排长们总觉得好像见到装在火漆封口信封里斯大林命令……当然，有经验老兵什
也不想，他们喝开水、敲桌子，或是在靴子后跟上敲风干里海鲤鱼，议论少校私生活，猜测在下个枢纽站换货前景。他们早就明白，像往常样，部队要到靠近前线个只有德军俯冲轰炸机发现得偏僻小站才卸车；他们也知道，只有德国飞机头轮轰炸才能使新兵们欢快情绪稍稍低落下来……路上睡肿眼皮人们接连几昼夜强行军，再也没有时间睡觉，没有时间喝水吃饭，人人都被烧得发烫发动机那没完没吼叫声吵得头昏脑涨，驾驶员双手已经无力握住操纵杆。指挥员已经熟读密码用语，这时突然听到报话器里传来呼叫声和骂娘声，他必须尽快堵住缺口，谁也顾不上新部队在射击训练中达到什指标。“快上，快上，快上。”同个词在指挥员耳际回响，他也下达命令，不敢延迟，拼命催赶。于是，部队常常不经侦察地形，直接从行进中投入战斗。个疲惫不堪、令人神经紧张嗓音在大
题。您榜样将鼓舞
们所有人。”
他小声说：
“莫斯托夫斯科伊同志，们战斗组织已经建立，们决定暂时不把这个情况告诉您，们想保护好您生命，但看来，对列宁战友来说没有高龄之说。坦率告诉您：们不能信任叶尔绍夫。般说来，对他客观反映相当不好：个对镇压充满愤恨富农。不过们是现实主义者。暂时没有他还不行。他赢得廉价声望。不得不考虑到这点。你比更解，党是怎样善于在定阶段利用这类人。但您应当知道们对他看法：有朝日他不定靠得住。”
“奥西波夫同志，叶尔绍夫将走到底，对他并不怀疑。”
听得见水滴落在水泥地上发出嗒嗒声。
“您听着，莫斯托夫斯科伊同志，”奥西波夫慢吞吞地说，“们对您没有秘密。这里有个莫斯科派来同志。可以说出他名字：科季科夫。这是他对叶尔绍夫看法，而不止是看法。他立场对们所有**党员来说就是法律，就是党指示，就是斯大林在特殊条件下命令。但们还将同您这位教子、所谓思想主宰起工作，起作出决定。重要只有点：当个现实主义者、辩证论者。哦，这不是们想教训您。”
莫斯托夫斯科伊默然无言。奥西波夫拥抱他，亲吻他三次。他眼睛里闪烁着泪花。
“吻您，犹如吻亲生父亲。”他说，“想为您祝福，如同小时候母亲为祝福那样。”
莫斯托夫斯科伊感到，那种因生活太复杂而导致无法忍受、令人痛苦心情消失。世界又像青年时代那样，重新显得明亮而简单，重新分为自己人和异己。
晚上，群党卫军分子来到特别棚屋，带走六个人。其中个就是米哈伊尔。西多罗维奇。莫斯托夫斯科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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