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余住房面积,申请住房补贴,食品供应卡,上新食品店登记注册,办理新季度定额供应卡,身份证过期,更换身份证时必须提交工作单位证明信,这切使得柳德米拉日夜不安。生活费用哪里来呢?
以前斯特拉姆总是神气十足地开玩笑说:“要研究下居家过日子理论问题,要为自己建造所茅屋实验室。”
然而现在看来这话并不可笑。他作为科学院通讯院士,领取生活费勉强支付房费、别墅费和水电费。他感到孤独,精神颇为压抑。
总得活下去吧!
到大学教书这条路看来是给堵死。政治上不干净人不能同青年们打交道。
示斯特拉姆具有民族狭隘和偏执。他说,政治上头脑不清醒人,在科学上头脑必然也不清醒。
斯韦钦称斯特拉姆是“可敬老兄”,并且援引斯特拉姆说过段话:没有“美国”物理学、“德国”物理学、“苏联”物理学,物理学是共同。
“说过这话,”斯特拉姆说,“但是要知道,在会议上援引私下交谈中所说话,这纯属告密。”
斯特拉姆感到吃惊是,皮缅诺夫竟在会上发言。他早已同研究所失去联系,在这里是无人需要人。他在会上承认错误,后悔不该过分重视斯特拉姆研究,没有看到他研究中缺点。这点是非常令人吃惊。皮缅诺夫曾说过,斯特拉姆工作使他产生种神圣感觉,他曾经为促进这项工作实施感到幸福。
希沙科夫简单说几句。然后所党委书记拉姆斯科夫把决议交付会议表决。这个决议毫不留情,要求所委会把腐化堕落分子从健康集体中清除出去。特别令人生气是,决议对斯特拉姆学术成就居然只字未提。
那他该往何处去?
他在科学界显赫地位,妨碍他找到个普通工作。人事部门干部听他名字便会惊叫起来,谁也不愿录用个科学博士去当技术编辑或者物理老师。
想到就业无望,生活贫困,受人支配,忍气吞声,他愈加感到无法忍受,有时他心想:“干脆快点让去坐牢得。”
可是柳德米拉和娜佳留下来怎办,她母女还得生活啊!
哪里还有什别墅草莓!别墅肯定是要没收,因为五
“不管怎说,索科洛夫表现是绝对正派。玛丽娅。伊万诺夫娜为什不露面呢?难道索科洛夫就这害怕?”柳德米拉说。
斯特拉姆什也没有回答。
确奇怪!尽管他没有基督教徒宽容大度,但他却对谁也没有生气。他没有生希沙科夫气,也没有生皮缅诺夫气。对斯韦钦、古列维奇和科夫琴科,他也不怀恨。只有个人使他感到心情沉重,怒不可遏,甚至想到他,斯特拉姆就感到浑身发热,呼吸困难。这个人就是索科洛夫,仿佛斯特拉姆遭受切残酷、不公正待遇,全是索科洛夫引起。这个可恶索科洛夫,他怎能禁止玛丽娅*伊万诺夫娜同斯特拉姆见面呢!这种做法多怯懦,多残酷,多下流,多卑鄙!
但他却不愿承认,不但想到索科洛夫与他作对时他感到气愤,而且暗中感觉自己对不起索科洛夫时他也感到气恼。
如今柳德米拉经常谈论些生活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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