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赛尔极力控制着自己,好让自己不要崩溃。“好,爸爸。”
“得,你还在磨蹭什呢?”她看得出来,爸爸费很大劲在冲她眨眼。
在走廊里,她差点头撞上那个纳粹。
“和你爸爸闹别扭,嗯?没关系,和孩子也经常这样。”
他们各自走开。莉赛尔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跪在地上,顾不上随之而来疼痛。她先听到那人评价说地下室太浅,然后又听见那人告别声音,其中句话顺着走廊传过来。“再见,疯狂足球队员!”
爸爸坐在桌旁。罗莎在角落里嘟嘟囔囔地祈祷着。
莉赛尔则倍受煎熬:她膝盖,她胸口,还有手臂上肌肉都疼得要命。怀疑他们中谁都没有想过,如果这间地下室被指定作防空洞话,该怎办。
他们得先熬过检查这关再说。
他们听到那个纳粹在地下室里走动声音,还有拉动卷尺声音。莉赛尔禁不住想象着马克斯坐在楼梯下面,怀里紧紧抱着他素描本样子。
爸爸站着,又有个主意。
房嚷嚷着。“能疼到哪儿去?她就得吃点苦头。”
那个纳粹站起身,笑。“猜这姑娘是不会接受任何教训……太太?”
“休伯曼太太。”那张板着脸扭曲着。
“休伯曼太太——觉得她倒给们上课,”他对莉赛尔送上个微笑,“尤其对那些男孩子们来说,对不对,小姑娘?”
爸爸猛地按湿布,莉赛尔疼得直抽搐,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相反,汉斯开口对女孩低声道歉。
她醒悟过来,这话是对自己说,赶紧说:“再见!”
她手里《梦挑夫》被捏得发烫。
据爸爸说,那个纳粹走,罗莎就瘫倒在炉子旁。随后,他们叫上莉赛尔,起来到地下室,搬开巧妙伪装床罩和油漆桶。马克斯·范登伯格坐在楼梯下面,手里握着那把生锈剪刀,仿佛是握着把刀。他腋下衣服全被汗水浸透,他嘴巴像受伤样艰难地说着话。
“本来不想用它,”他轻声说,“……”他举起生锈剪刀柄,贴在前额上,“对不起,连
他走到门厅,冲下面大声问:“下边切还好吧?”
回答声音顺着楼梯传上来,就在马克斯·范登伯格头顶上。“可能还要分钟。”
“你想喝点咖啡还是茶?”
“不用,谢谢你。”
爸爸转过身,命令莉赛尔去拿本书来看,又让罗莎去张罗晚饭。他感到他们最好不要脸焦急地坐在起。“好,快点,”他大声说,“快点行动,莉赛尔。不管你膝盖疼不疼,你得读完那本书,你早就说过。”
接下来是令人不舒服沉默,那个纳粹想起自己来这里目。“如果方便话,”他解释道,“想看看你们地下室,只是看下,看看它是否适合做防空洞。”
爸爸最后往莉赛尔膝盖上轻轻拍。“你这里会留下块小伤疤,莉赛尔。”他漫不经心地朝站着那人招呼句,“当然可以,右边第道门就是,下面有点乱,别介意。”
“有什好介意——比起今天见过那些地下室,肯定要好得多。是这扇门吗?”
“对,是它。”
休伯曼家有史以来最漫长三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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