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不敢回收完整壶嘴。壶嘴是好货。化掉后,能卖五分钱。
弗兰西和尼雷每天晚上都到地下室,把升降机架子上当日收破烂全倒出来。弗兰西和尼雷妈妈是清洁工,所以两个孩子享有这项特权,能下到地下室去。他们会把架子上纸张、布头和能回收瓶子全都拿走。纸张不值什钱。十磅才能卖分钱。布头磅两分钱,铁是磅四分钱。铜是好货,磅能卖毛钱。有时候,弗兰西会撞上大运,找到废弃煮衣锅锅底。她会用开罐器将它掰下来,折起,捶打,再折,再捶打。
星期六早晨九点过,孩子们就从大街小巷钻出来,纷纷涌向主干道曼哈顿大道上。他们沿着曼哈顿大道,慢慢走到斯科尔斯街。有孩子把破烂直接拿在手上。有拖着木头做肥皂包装盒,盒子下头装有很稳当木头轮子。还有几个推着童车,里面装得满满。
弗兰西和尼雷两个人把破烂装进口麻袋里,人拎只角,在街上拖着走,沿着曼哈顿大道,路过茂吉街、藤·艾耶克街、斯塔格街,最后来到斯科尔斯街。这都是些丑陋街道,名字倒是很漂亮。每条偏街陋巷都会有衣衫褴褛小孩子钻出来,汇入破烂大军,前往卡尼垃圾站。他们去路上,会遇到空手而归孩子们。这些孩子已经把破烂卖掉,钱也都花得个子儿都不剩。现在,他们大摇大摆走回来,还嘲笑起其他小孩来。
“捡破烂!捡破烂!”
听到这种骂声,弗兰西脸立刻就红。她知道这些骂人人自己也捡破烂,可是这也无济于事。其实过会儿弟弟也会和他小伙伴们起,空着手,大摇大摆走回来,同样嘲笑着后来人可是这也安慰不她,她就是害臊得慌。
卡尼个摇摇欲坠马棚里,经营起垃圾回收生意来。转过街角,弗兰西就看到那两扇大门被钩子钩住,友善地敞开着;那个样子平淡指针式磅秤指针晃下,弗兰西想象那是欢迎手势。她看到卡尼,铁锈色头发,铁锈色胡须,铁锈色眼睛,守在磅秤边。卡尼对女孩子更喜欢些。他伸手去捏女孩子脸蛋时候,要是对方不退缩,他会多给分钱。
鉴于有可能拿到这额外好处,尼雷就闪到边,让弗兰西把麻袋拖进马棚。卡尼跳上前,把袋子里东西倒在地上,然后先在弗兰西脸上捏把。当他将破烂堆上磅秤时候,弗兰西眼睛不习惯这里头黑暗,眨眨,想适应过来。她能感到空气中苔藓味和湿布头臭味。卡尼眼睛朝磅秤指针瞟眼,然后说两个字,也就是他出价。弗兰西知道讨价还价他是不允许,只好点头称是。卡尼把磅秤上破烂掀下去,叫她等着。他自己把废纸码到个角落,布头扔往另外个角落,然后把金属分拣出来。这切都弄完,他才把手伸进口袋,扯出个用蜡线拴着旧皮袋子,掏出枚枚分币来。分币都发绿,本身就像破烂似。她低声说句:“谢谢您。”这时候卡尼贱贱地看她眼,然后伸手狠狠捏她脸蛋把。她坚持着没作什反应。他笑,又多给她分钱。然后他举止陡然变,嘴上咋咋呼呼,手脚敏捷麻利。
“过来,”他冲排队下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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