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认为他在克利夫兰被吓坏。”
“肯定是。这位简特利是谁?你朋友?”
“工厂是他地方。也住在这儿……”
“这位简特利是牛仔吗?键盘操控师?是说,如果你在这儿,那他肯定是技师,对吧?”
此刻轮到滑溜耸肩:“简特利
“简特利那儿。”
“那又是哪儿?”
“工厂。”
“工厂在哪儿?”
“孤狗原。”
“你是那位伯爵。”
“对,”男人说,“是那位伯爵。你他妈是谁?”
“滑溜。滑溜·亨利。”
男人笑问:“喝点干邑吗,滑溜·亨利?”他用酒杯指指件抛光木家具,精美酒瓶摆成排,每个酒瓶上都用链子吊着个银色小标牌。
滑溜摇摇头。
屋檐和钻石形状花格玻璃;就像他小时候看视频节目。真有人住在这种地方?但这并不是个地方——他提醒自己——只是感觉而已。
“简特利,”他说,“快把弄出去,谢谢。”
他端详着自己手背。伤疤,生根污垢,断裂指甲缝里黑色油泥。油泥渗透进去,指甲变得柔软,所以很容易断裂。
他呆站在那儿,觉得自己傻乎乎。也许大宅里有人正看着他。“去他妈。”他说,走上宽阔石板步道,不知不觉间把步伐变成他从执事布鲁斯乐队学来昂首阔步。
大门正中央嵌板上固定着个东西:只手,小而优雅,握着个台球大小球体——完全是熟铁铸造。手腕有铰链,你可以抓住那只手向下按。他按次,两次,然后又是两次。什也没有发生。门把手是黄铜,多年使用之后,花纹已经磨得快要看不出。门把手很容易转动,他推开大门。
“怎会出现在这个天晓得是哪儿鬼地方?”
“非洲小子,他送你来。还有个叫雪莉姑娘,认识吗?欠他个人情,所以他请收留你段时间,你和雪莉,她在照顾你。”
“滑溜,你叫伯爵……”
“雪莉说非洲小子这称呼你。”
“告诉,滑溜,非洲小子送来时候,看上去是不是很慌张?”
男人耸耸肩:“反正也不可能喝醉……请原谅这说,滑溜,但你看着就像坨屎。认为你不是非洲小子手下,没说错吧?假如你确实不是,那你为什会出现在这儿?”
“是简特利派进来。”
“简特利又是谁?”
“你就是担架上那个男人,对吧?”
“担架上男人就是。此时此刻,这个担架具体在什地方?”
丰富颜色和花纹让他瞠目结舌。黑色抛光木器表面,黑色与白色大理石,千百种柔和颜色地毯,像教堂窗户似绽放光辉,抛光银器,镜子……他咧开嘴,沉浸在快乐震惊之中,眼睛从个新奇景移向另个,那多东西,他不知道名称物品……
“你在找什人吗,杰克?”
个男人站在巨大壁炉前,他身穿紧身牛仔裤和白T恤,光着脚,右手拿着个犹如球茎酒杯。滑溜诧异地看着他。
“操,”滑溜说,“你就是他……”
男人晃动酒杯里棕色烈酒,喝口。“猜到非洲小子迟早会搞这手,”他说,“但是啊,朋友,你不像他会选择那种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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