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她说,“不太明白你意思。”
“谷中。你姓谷中对吧?”
“对,叫谷中久美子……”
他好奇地打量着她,担忧随即笼罩他面容,他仔细扫视四周。“天哪,”他说,“肯定是真……”他绷紧撑满大衣矮胖身躯,警惕地说,“老板说你想购物?”
“对,谢谢你。”
要不是久美子建议打电话给父亲征求许可,花瓣恐怕到最后都不会同意。结果他只好闷闷不乐地拖着步子去找斯温,回来时候显得更不高兴,因为斯温居然点头同意。久美子裹着好几件她最暖和衣服,站在漆成白色门厅里,欣赏着打猎油画,花瓣关着门在另个房间训斥红脸膛——他叫迪克。久美子听不清具体词句,只听见连珠炮似警告。玛斯-新科装置在口袋里,但她不愿意去触碰。科林已经劝阻她两次。
迪克听完花瓣训诫走出来,刻薄小嘴挤出笑容,紧身黑西装里面是粉色开司米高领衫和灰色薄羊绒衫,黑发向后梳理,紧贴头皮,苍白面颊衬着长几个小时胡须。她握住口袋里小装置。“哈啰,”迪克上下打量她,“咱们去哪儿?”
“波托贝洛街。”科林说,懒洋洋地靠在墙上,身旁是挂满大衣衣帽架。迪克从衣帽架上取件黑色大衣,取大衣时候,他手穿过科林。他穿上大衣,系好纽扣,戴上笨重黑色皮手套。
“波托贝洛街。”久美子松开装置。
“你为斯温先生做事多久?”她问,两人走在新月形小街结冰人行道上。
“要带你去哪儿?”
“这儿。”她说,领着他走进条狭窄拱廊小街,两边摆着琳琅满目英国废物。
新宿购物之旅得到经验用在迪克身上也很见效。她琢磨出来折磨父亲秘书技巧又派上用场,她逼着迪克参与几十次毫无意义选择:这个爱德华时代像章还是那个,这块染色玻璃还是那块,她专挑特别脆弱或非常沉重物品下手,不是很难携带就是异常昂贵。个喜滋滋双语店员在久美子三井银行芯片上扣掉八千英镑。久美子手伸进衣袋,握住玛斯-新科装置。“妙极。”英国姑娘用日语说,包起久美子买下物品——个镀金花瓶,镶嵌着狮身鹰首兽小雕像。
“太难看,”科林用日语评论道,“况且还是赝品。”他躺在维多利亚式马鬃沙发上,靴子搁在张装饰派鸡尾酒小桌上,桌脚是几个流线型铝合金天使。
店员包好花瓶交给迪克,负担又多样。这
“够久,”他答道,“当心别滑跤。你那靴子鞋底不怎好使……”
久美子在他旁边蹒跚而行,她穿是法国漆皮高跟鞋。不出所料,穿着这双鞋根本没法在硬如玻璃起皱冰面上行走。她抓着他手保持平衡,在他手掌上摸到坚硬金属。手套沉甸甸,碳纤维合金网保护着手指。
他们走到新月形小街尽头,拐进条巷子,他句话也不说。到波托贝洛街,他停下脚步。“不好意思,小姐,”他语气有些犹豫,“但那些小子说是真吗?”
“那些小子?不好意思,你说是谁?”
“斯温手下,他马仔。说你是大佬女儿——东京那位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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