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美子抬起头,看见张满是皱纹红脸。男人上嘴唇比较短,久美子想到兔子,但贝文是个大块头,体形和花瓣差不多。他也有双兔子眼睛:圆滚滚,棕色,眼白很少。“找?”他口音让久美子想起嘀嗒。
“说是,”科林说,“他猜不到为什会有个穿橡胶袜日本小姑娘冲进酒吧找他。”
“要找嘀嗒。”
贝文无可无不可地从抬起杯沿上打量她。“不好意思,”他说,“好像不认识叫这个名字人。”他喝大口。
“莎莉说要是嘀嗒不在,可以找你。莎莉·谢尔斯……”
她握住小装置:“然后呢?”
“这边走。”他说。
“要去玫瑰与王冠。”她提醒科林。
“你必须小心。迪克这会儿已经把斯温人叫来,斯温要是去找特种分部那个朋友,他能组织起场大搜捕。想不出斯温有什理由不去找他……”
她从边门钻进玫瑰与王冠,科林贴着她胳膊肘,店堂里光线昏暗,暖和得像是在晒太阳,这种酒馆似乎就该是这个样子,她觉得非常舒服。墙上和座位上软垫多得吓人,厚实窗帘让她叹为观止。要是颜色和布料不是这脏兮兮,感觉店堂里就不会这暖和。酒馆——她心想——强烈体现英国人废物观。
家店是他们逛第十家古董店,这件东西是久美子买第八件东西。
“你可以开始行动。”科林建议道,“咱们这位迪克老兄随时会打电话回去,请他们派车送这些东西到斯温家。”
迪克捧着久美子买各种东西,满怀希望地问:“那,今天就这样?”
“最后家店,谢谢。”久美子微笑道。
“好吧。”他郁闷地说。他跟着久美子走出店门,久美子把左脚皮靴鞋跟插进人行道上条裂缝,她进店时候就注意到这条裂缝。看见久美子个趔趄,迪克问:“没事吧?”
贝文呛口,眼
在科林催促下,她挤过簇拥在吧台前酒客,希望能瞥见嘀嗒。
“什事啊,亲爱?”
她抬起头,看着吧台里金发阔脸、亮红色唇膏和面颊上胭脂。“不好意思,”久美子说,“想找贝文先生——”
“给来品脱,爱丽丝,”有人拍下三个十镑硬币,“窖藏啤酒。”爱丽丝扳动个白色陶瓷手柄,倒大杯淡色啤酒。她把酒杯放在伤痕累累吧台上,将硬币叮叮当当扫进柜台下小抽屉。
“贝文,有人找。”爱丽丝说,男人拿起他品脱杯。
“鞋跟断……”她跳着回到店里,靠着科林坐进马鬃沙发。店员连忙过来帮忙。
“快脱掉,”科林说,“免得迪克老弟放下那些盒子。”
她拉开这只皮靴拉链,然后是另只,脱掉两只鞋。冬天她平时穿是中国粗丝袜子,今天却套着瓦楞塑料底黑色橡胶五趾袜。她冲向店门,想从迪克两腿之间钻过去,肩膀却撞在他大腿上,迪克后仰摔进排棱面水晶玻璃滗酒瓶。
她自由,钻进波托贝洛街上密密麻麻游客队伍。
她脚很冷,但瓦楞塑料底能吃住地面——不过冰面还是不行,她提醒自己,这是第二次滑倒,她满手泥浆地爬起来。科林领着她跑进这条黑黢黢砖石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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