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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像中的恐怖(2 / 5)

心境负上责任。

这块浅浮雕大致是矩形,厚度不到英寸,长宽大约五英寸乘六英寸,看起来像是现代作品,但图案在基调和蕴意上都与现代文明相去甚远。虽说立体派和未来派有许多狂野变种,然而很少能重现潜藏于远古文字中那种神秘规则感。这些图案中有很大部分显然是某种文字。尽管已经颇为熟悉叔祖父论文和藏品,却无论如何也分辨不出它们究竟属于哪种文字,甚至想不到它与哪种文字有着最微弱相似之处。

在这些看似象形文字符号之上,有幅旨在图示某物绘像,但印象派手法却未能清楚地表现出那究竟是什。它似乎是某种怪物,也可能是符号化表现怪物,那个形象只有病态想象力才能构思出来。假如那或许过度活跃想象力同时看见章鱼、恶龙和扭曲人类,应该也没有偏离这幅画像精神。头颅质地柔软、遍覆触须,底下躯体奇形怪状,覆盖着鳞片,长有发育不全翅膀。最让人感到惊愕和恐怖是它整体轮廓。这个形象背后能隐约看见蛮石堆砌建筑物。

与这件怪异物品放在,还有些文字资料:除沓剪报之外,无疑都是安杰尔教授不久前写下手稿,而且绝对不是文学作品。最主要份文件以“克苏鲁异教”为标题,这几个字画写得非常清楚,以免读者看错这个闻所未闻词语。这份手稿分为两个部分,第部分标题是“1925年——罗德岛普罗维登斯市托马斯街7号之H.A.威尔考克斯梦境及梦境研究”,第二部分标题是“路易斯安那州新奥尔良市比安维尔街121号之约翰·R.莱戈拉斯巡官在美国考古学会1908年大会上发言,及同会议上笔记和韦伯教授报告”。其余手稿都是简短笔记,有些记录多名人士离奇梦境,有些是神智学书籍和杂志摘抄(值得注意是W.斯科特—艾略特《亚特兰蒂斯和失落雷姆利亚》),还有些是对源远流长秘密社团和隐秘异教评论,笔记中引用篇章来自神话学和人类学典籍,例如弗雷泽《金枝》和莫里小姐《西欧女巫异教》。简报主题是异乎寻常精神疾病和1925年春爆发集体躁狂与荒唐行为。

手稿正篇前半部讲述个异常离奇故事。根据叙述,1925年3月1日,名瘦削阴郁年轻人前来拜访安杰尔教授,他看起来紧张而兴奋,带着块古怪陶土浅浮雕,浅浮雕当时才刚做成,还非常潮湿。他名片上印着亨利·安东尼·威尔考克斯,叔祖父认出这个名字,记起他来自个与叔祖父略有交情显赫家族,是家族中最年轻子嗣,近年来在罗德岛设计学院学习雕刻,独自居住在学校附近百合公寓里。威尔考克斯是个早熟年轻人,公认天赋过人但生性古怪,从小就喜爱讲述诡异故事和离奇梦境,因而颇受众人瞩目。他自称“精神高度敏感”,而居住在这个古老商业城市沉稳家人只是认为他“为人怪异”。他从不和亲属来往,渐渐消失在社交视野之外,如今仅在来自其他城镇唯美主义者小团体里享有名声。就连致力于维护其保守倾向普罗维登斯艺术俱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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