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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像中的恐怖(3 / 5)

都认为他无药可救。

按照手稿描述,在那次拜访中,年轻雕塑家唐突地请求教授运用考古学知识,帮助他辨认浅浮雕上象形文字。他说话时神情恍惚而不自然,显得做作又疏离;叔祖父在回答时语气有些尖刻,因为这块浅浮雕明显是新做出来,与考古学不可能存在任何联系。威尔考克斯回答给叔祖父留下深刻印象,以至于事后能够逐字逐句地记录下来,这段话反映出空幻诗意无疑是威尔考克斯式典型语言,后来发现这段话高度体现出性格。他说:“对,这是新做,是昨夜在怪异城市梦中做;那些梦比蔓生蒂尔城、沉思斯芬克斯和被花园环绕巴比伦都要古老。”

接着,他开始讲述个稀奇古怪故事。那故事突然唤醒段沉睡记忆,勾起叔祖父狂热兴趣。前天夜里发生次轻微地震,但在新英格兰已经是多年来感觉最强烈。威尔考克斯想象力因之受到严重影响。入睡后,他做个前所未有梦,梦中他见到蛮石堆砌城市,庞然石块和插天石柱比比皆是,全都沾满绿色黏液,渗透出险恶恐怖气氛。墙壁和石柱上覆盖着象形文字,脚下深不可测地方传来很难算是声音声音,那是种混沌感觉,只有靠想象才能将它转化为声音,他在其中勉强捕捉到些几乎不可能发音杂乱字母:“Cthulhufhtagn(克苏鲁—弗坦)”。

正是这两个杂乱词语打开记忆之门,使得安杰尔教授既兴奋又不安。他以科学研究严谨态度盘问雕塑家,以近乎狂热劲头研究那块浅浮雕,因为年轻人从梦中渐渐清醒过来时,困惑地发现自己正在做这个浅浮雕,身上只穿着睡衣,冻得瑟瑟发抖。威尔考克斯后来说,叔祖父称要不是他上年纪,肯定早就认出浅浮雕上象形文字和怪异绘像。威尔考克斯觉得教授许多问题离题万里,尤其是试图将来访者与离奇异教或秘密社团联系在那些问题。更让威尔考克斯难以理解是教授遍又遍保证他会保持沉默,希望能换得威尔考克斯承认属于某个枝繁叶茂神秘社团或异教组织。教授最终相信雕塑家确实不解任何异教或神秘团体,他恳求来访者继续向他报告以后梦境。这个要求定期结出果实,在第次面谈后,手稿每天都会记下年轻人打来电话,他在电话中描述令人惊诧莫名梦魇片段,其中总是有可怖黑色蛮石城市和滴淌黏液石块,还有从地下传来叫声或智慧生物单调呼喊,这些声音有着不可思议情感冲击力,但内容永远难以分辨。其中重复得最多两小段音节转为文字就是“Cthulhu”(克苏鲁)和“R'lyeh”(拉莱耶)。

手稿继续写道,3月23日,威尔考克斯没有联系教授。联络他住处后,教授得知他染上不明原因热病,被送回沃特曼街家中。他半夜大喊大叫,吵醒那幢楼里另外几位艺术家,之后时而失去知觉,时而陷入谵妄。叔祖父立刻打电话到他家里,从此开始密切关注他病情,得知负责治疗威尔考克斯位托比医生,于是经常打电话到医生在萨尔街诊所。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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