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再过去是厨房。餐桌上摆着丰盛食物,三明治、蛋糕和奶酪等着去享用,保温瓶和杯碟说明主人也没有忘记热咖啡。美味晚餐过后,给自己倒大杯咖啡,却发现厨房高标准在个小细节上出现失误。用调羹尝口咖啡,觉察到咖啡有股令人不快辛辣味道,于是没有再喝下去。晚餐这段时间里,想着隔壁暗沉沉房间,埃克利就坐在安乐椅里默默等待,于是过去问他要不要起吃两口,但他用嘶哑声音说现在还不能吃东西。睡觉前他会喝点麦乳精,今天也只能消化这些东西。
晚餐过后,坚持帮他收拾碗碟,拿到厨房水槽里洗干净,顺便倒掉那杯难以下咽咖啡。回到昏暗书房后,搬来椅子到主人身旁坐下,准备和他聊些他愿意聊话题。信件、照片和唱盘还在房间中央大书桌上,暂时还用不上。没过多久,就忘记那股怪味和奇异震颤感觉。
说过,埃克利部分信件(尤其是篇幅最长第二封)里有些内容是不敢引用甚至无法用词句写在纸上。这种胆怯同样适用于当晚在偏僻山岭中那个黑暗房间里听见喃喃低语,只是程度还要更加强烈。至于这个沙哑嗓音描述宇宙究竟有多恐怖,甚至都无法稍作暗示。他本来就知道些可怕事情,自从与外来者和解之后,他得知事情则完全超出神智健全者承受范围。哪怕到现在,也彻底拒绝相信他揭示出所有秘密,例如终极无穷构成和维度之间并列,例如原子宇宙彼此连接而成无尽链条组成当前这个拥有曲率、角度、物质和半物质电子有机体超宇宙,而人类所知时空宇宙在其中占据着什可怖位置。
从来没有哪个神智健全普通人如此危险地接近过基础实体存在奥秘,也没有哪颗有机质大脑能比们更靠近超越形态、力能和对称性混沌所蕴含彻底湮灭。因此知道克苏鲁起源,知道历史中半新星为何陡然点亮。从那些就连解说者提到时也会胆怯犹疑线索中,猜到隐藏在麦哲伦星云和球状星云背后秘密,以及道家古老寓言所掩盖黑暗真相。杜勒斯本质得到明白揭示,因此解廷达罗斯猎犬本质(而非起源),众蛇之父伊格传奇被褪去象征性外衣。他向讲述位于角度空间以外丑恶混沌核心,《死灵之书》用阿撒托斯之名仁慈地将其掩盖,不禁感到既诧异又厌憎。最污秽邪恶秘传神话被他说明,使用语言确切而直白,可怕得超过古代和中世纪神秘主义者最大胆暗示。难以避免地也开始相信,最初低声讲述这些可憎传说人肯定接触过埃克利所谓“外来者”,甚至造访过外来者邀请埃克利前往外部宇宙。
埃克利讲述黑色岩石和它所代表意义,很高兴它并没有被寄到手上。对石块上那些象形文字猜想竟然完全正确!但埃克利似乎已经接受他偶然发现这整套诡奇体系——不只是接受,甚至渴望去进步探求那恐怖深渊。很想知道,他给寄出最后封信之后,究竟和什样外来生物交谈过,也想知道它们中有多少曾经是人类,就像他提到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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