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8 / 8）

想象中那样片光明。附近没有动植物在发出磷光，岸边山坡上城市隐没在黑暗中。见到东西并不壮观，也不畸形或恐怖，而是取走意识内最后丝希望。因为从岩石山体上开凿出海底门窗里明显射出摇曳光辉，就好像深处祭坛上有火焰在燃烧。

随后事情片混乱。望着那些射出怪异光线门窗，成最为怪诞幻觉猎物，这些幻觉怪诞到甚至不可能描述地步。隐约在中见到些物体，有些静止不动，有些正在移动，而似乎又听见刚醒来时飘来虚幻歌声。全部思想和恐惧既集中在海里那个年轻人尸体上，也集中在与眼前檐壁和立柱上浮雕模样象牙雕像上，但同时也想到可怜虫克伦茨，不知道他尸体和被他带回大海象牙雕像此刻在何处安息。他向发出过警告，却没有注意——谁叫他是个软蛋莱茵人呢？普鲁士人能够轻易承受苦难足以逼得他发疯。

剩下就很简单。走进探访冲动已经成难以解释也难以抵抗命令，最终连都无法拒绝。日耳曼人钢铁意志不再能控制行为，接下来连意志本身都会变作无关紧要东西。正是这样疯狂驱使克伦茨毫无防护地跳进大海拥抱死亡，但是名遵从理性普鲁士人，将调动残存丝意志。当明白必须前往时，就准备好潜水服、头盔和空气再生装置，随时都可以穿戴整齐出发。然后，以最快速度写下这份日志，希望有朝日能送到世人手中。会将手稿封存进漂流瓶，在永远离开U-29时将它托付给大海。

心中没有恐惧，哪怕疯子克伦茨预言犹在耳畔回响。见到切不可能是真，知道疯狂顶多只会让在空气耗尽后窒息而死。里辉光只是幻觉，将平静地死在被遗忘漆黑深海，得到与日耳曼人相称归宿。写下这段话时听见恶魔般笑声，只是正在被软化大脑产物。因此将小心翼翼地穿上潜水服，大胆地踏着台阶走进那古老，探索那埋藏在无底深渊和无穷岁月中沉默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