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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斯茅斯小镇的阴霾-2-(2 / 9)

期农庄,经过低谷绿地和公园河,最后开始景色单调漫长路程,车窗外是开阔海岸乡村。

阳光很好,天气温暖,汽车路前行,沙地、莎草和矮小灌木丛构成风景变得越来越荒凉。们离开通往罗利和伊普斯威奇公路,驶上条狭窄小路,这时离海滩已经非常近,隔着车窗能看清蓝色大海和普兰姆岛沙滩。视线内没有房屋,从道路状态看得出,这条路鲜有车辆经过。饱经风霜小电线杆上只有两条电缆。偶尔驶过横跨潮沟粗糙木桥,沟壑蜿蜒深入内陆,使得这片地区更显得与世隔绝。

流沙中偶尔能见到枯死树桩和风化坍塌墙基,想起读过古老史料,据说这里曾经是片土地肥沃、居民众多乡村,剧烈变化与1846年印斯茅斯瘟疫同时发生,头脑简单乡民认为它与某种邪恶隐秘力量有着阴暗联系。事实上,导致剧变是人们大肆砍伐近海森林,这种愚蠢行径夺去土壤最佳保护,狂风吹来黄沙得以长驱直入。

从车上渐渐看不见普兰姆岛,左侧风景只剩下望无际大西洋。狭窄小路爬上陡峭山坡,望着前方孤寂坡顶,车辙累累路面在那里与天空相接,种怪异不安感觉爬上心头。就好像公共汽车将会直向上爬升,离开正常世界,融化于未知上层大气和神秘天空里。大海气味带来不祥预兆,司机言不发,他弯曲僵硬脊背和狭窄头部越来越让厌恶。发现他后脑勺和面具样缺少毛发,灰色粗糙头皮上只有几撮零散黄色卷毛。

公共汽车爬到坡顶,看见底下向外伸展河谷,漫长峭壁在金斯波特角达到顶点,然后转弯拐向安妮角,马努克赛特河在这段峭壁北方汇入大海。遥远地平线上雾气弥漫,只能勉强分辨出金斯波特角模糊轮廓,海角顶端奇异古屋是许多民间传说主角。但此刻更吸引注意力是脚下更近处景象。意识到自己终于面对面地见到笼罩在传言阴影中印斯茅斯。

这个镇子占地广阔,建筑密集,但透着缺少生命迹象怪异气氛。烟囱林立,却连丝烟火气都看不见,三座油漆剥落殆尽尖塔在海平面映衬下孤独耸立。座尖塔顶部已经开始崩塌,和另座尖塔原本安装钟面地方只剩下敞开黑色窟窿。层层叠叠复斜屋顶和山墙沉陷下去,清晰地散发出虫蛀和朽烂令人不快气息。汽车开始下坡,看见许多屋顶已经完全垮塌。镇上还有些方方正正乔治王朝式大宅,带有坡形屋顶、小塔楼和栏杆围筑所谓“望夫台”。它们大都远离海滨,其中两幢似乎还保养得不错。锈迹斑斑、杂草丛生废弃铁路从房屋之间穿过,朝着内陆方向延伸。歪斜电线杆上不再挂着线缆,通往罗利和伊普斯威奇旧马车道隐约可见。

滨海之处最为衰败,就在那正中央,看见座白色钟楼,附属于幢状况良好红砖房屋,看起来像是家小型工厂。港口早已被泥沙堵塞,古老乱石防波堤环绕着它。逐渐辨认出几个坐在那里渔民微小身影,防波堤尽头似乎是已经消失灯塔基座。河流在屏障内侧冲出道沙嘴,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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