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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斯茅斯小镇的阴霾-2-(3 / 9)

上面有几个破旧棚屋、泊岸平底小船和零星龙虾篓。马努克赛特河经过带钟楼房屋向南,在防波堤尽头汇入大海,那里似乎是附近唯深水区。

到处能看见残破码头,从岸边伸进大海,末端往往朽烂成模糊团,最南边码头衰败得最严重。潮位很高,在遥远海面上看见道长长黑线,几乎没有浮出水面,隐约透着怪异险恶气息。那肯定就是恶魔礁。注视着它,微妙而奇特悸动感觉似乎在厌憎之外油然而生。说来奇怪,比起它带给印象,这种感觉似乎更加令人不安。

路上没有遇到任何人,汽车开始经过破败程度不同荒弃农庄。注意到有几幢房屋尚有人居住,破布挡着损坏窗户,贝壳和死鱼扔在凌乱院子里。有两次看见没精打采人们在贫瘠田地上劳作,或在散发腥味滩涂上挖蛤蜊,面目似猿肮脏孩童在杂草丛生家门口嬉闹。这些人比阴森建筑物更加让不安,因为几乎每个人样貌和举止都有几分古怪,尽管说不清也参不透这种感觉,但本能地心生厌恶之情。有瞬间,这种典型体态让联想起在某种惊恐或忧伤情形下见过些图画,很可能是在本书里。但虚假记忆来得快去得也快。

汽车来到地势较低之处,在反常寂静中听见持续不断水瀑声。油漆完全剥落歪斜房屋变得越来越密集,林立于道路两侧,显得比背后那片区域更像城市。前方只剩下街景,些地方看见曾经存在鹅卵石路面和青砖人行道。房屋显然都已荒弃,房屋之间偶有间隙,从翻覆烟囱和地窖断壁看得出,那里建筑物早已坍塌。你能想象出最让人反胃鱼腥味笼罩着切。

没多久,交叉道路和十字路口开始出现。左侧道路通往海边毫不掩饰贫穷和破败之处,而右侧道路还能看出几分往昔繁华。到现在还没有在镇上见到任何人,只能从各种迹象看出这里还居住着稀少人口:时而有窗户挂着帘幕,偶尔有破旧汽车停在路边。马路和人行道界限越来越分明。尽管大多数房屋非常古老,以十九世纪初砖木结构为主,但显然都修缮得适合居住。业余爱好是研究古物,置身于从过去留存至今丰富遗迹之中,几乎忘记嗅觉上不适、嫌恶与厌弃感觉。

在抵达目地之前,有个地方给留下异常强烈可憎印象。公共汽车来到处开阔广场或道路交汇中心,两侧建有教堂,中央是片环形绿地残破遗迹。望着右前方十字路口巨型柱饰会堂,曾经覆盖建筑物白漆已变成灰色,剥落痕迹处处可见,山墙上黑色与金色徽标严重褪色,好不容易才辨认出“大衮密教”这几个字。原来那就是被堕落异教占领共济会礼堂。就在努力读解铭文时候,街道对面忽然响起喑哑钟声,立刻扭头望向身旁车窗。

09

钟声来自座石砌低伏教堂,它落成比大多数房屋都要晚近,却拙劣地模仿哥特式建筑风格,基座高得不成比例,百叶窗将窗户遮得严严实实。教堂侧面大钟缺少指针,不过听得出喑哑钟声正在敲响11点。忽然,幅极有冲击力景象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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