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想象灵感源头究竟是什,有点是可以肯定,皮克曼在任何意义上——不管从观念还是从实践角度来说——都是名不折不扣、勤勉细致、近乎科学家现实主义者。
主人领着走向地窖,去他真正工作室,鼓起勇气,准备迎接未完成作品给带来地狱般冲击。们爬下段潮湿楼梯,他转动手电筒,照亮旁边片开阔空间角落,那里有圈砖砌围栏,里面显然是口打在泥地上深井。们走向那口井,见到井口直径至少有五英尺,井壁足有英尺厚,高出地面大约六英寸——要是没看错,那肯定是十七世纪建成。皮克曼说,这就是他直在说那种东西:曾经遍布山丘内部隧道网络个出入口。在不经意间发现,井口没有被砖封死,而只是盖块沉重圆形木板。假如皮克曼那些癫狂暗示不只是说说而已,这口井就必然和某些事物有所联系,想到这里,不禁微微颤抖。跟着他又爬上楼梯,穿过道窄门,走进个颇为宽敞房间,这里铺着木地板,陈设像间画室,有盏乙炔气灯,光亮足够工作之用。
未完成作品搁在画架上或靠在墙上,恐怖程度与楼上那些完成作品不相上下,同样呈现出画家那勤勉细致艺术手法。他极其仔细地打好场景草稿,铅笔轮廓线说明皮克曼以丝不苟精度来获取正确透视和比例关系。这位先生太不起——尽管已经知道那多内情,此刻依然要这说。张台子上有套大型照相机,它吸引注意力,皮克曼说他拿照相机拍摄用作背景各种场景,他可以在工作室里看着照片绘画,不需要扛着全套家什在城里为取景而奔走。他认为在持续性工作中,照片与真实景象或模特样好用,他宣称自己经常将照片用作参考。
这些令人作呕草图和恐怖半成品遍布房间每个角落,其中有某种因素让感到非常不安。气灯侧面不远处有块大幅画布,皮克曼忽然揭开蒙在上面盖布,忍不住发出刺耳尖叫声——这是那天夜里第二次尖叫。古老地下室里,墙上结着硝霜,叫声在昏暗拱顶下反复回荡,不得不按捺住如洪水般袭来、随时会冲破堤防冲动反应,没有爆发出歇斯底里狂笑。仁慈造物主啊!艾略特,不过也说不清这里究竟有多少是真实,又有多少是疯癫妄想。觉得尘世间容不下这样噩梦!
那是头庞大且无可名状渎神怪物,长着炽热血红色眼睛,骨质爪子里抓着曾经是个人残破尸体,它在啃尸体头部,样子就像孩童在吃棒棒糖。它算是蹲在地上,你看着它,觉得它随时都会扔下手里猎物,扑向更美味大餐。然而真是该死,那幅画能成为世界上所有恐惧源头并不是因为这个地狱般主题——不,不是它,也不是长着尖耳朵、充血双眼、扁平鼻子和滴涎大嘴那张狗脸。不是覆盖鳞片爪子和结满霉块躯体和半蹄状足部——不是以上这些,尽管其中任何样都能逼疯个敏感脆弱人。
真正可怕是绘画技法,艾略特——那该诅咒、不敬神、悖逆自然技法!活到这把年纪,从未在别处见过能够如此将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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